「一把年紀不嫁人生子,偏與男子混在一處,這樣的女子即便是公主也該捆去沉塘!」
「嘖嘖嘖,瞧把你們給急的,長平公主是女子又如何,人家身份尊貴還武藝高強,能深入敵營取下敵軍將領的首級,再看看你們幾個,鬍子一大把了也沒
做成什麼事,嘴皮子倒是練得不錯,就是盡不說人話。」
「承認自己不如人很難嗎?偏要拿什麼男子女子說話,你老娘還是女人呢,若知道你們說了什麼,怕是後悔死沒把你們溺死在尿盆里!」
茶館裡,眾人哄堂大笑。
兩個讀書人打扮,衣著卻十分寒酸的中年男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顫著手指向說話的婦人。
「你......你不可理喻!」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話果然不假!」
婦人翻了個白眼,「嘁」一聲,不屑和他倆說話。
「誒這位老爺,您繼續說,老娘方才光顧著罵人,還沒聽夠呢。」
兩個酸儒再一次被她氣了個仰倒,又懾於婦人的戰鬥力,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與粗鄙婦人計較。
而婦人這一說,也讓大家想起方才被打斷的話題,目光灼灼地看向那富商打扮的男子。
「是啊是啊,我還沒聽夠呢。」
「那敵軍將領的腦袋真被掛到旗杆子上了?」
「騙你作甚,前幾日我離開雲遠府,徐大洪的腦袋還在城外的墓園前掛著呢。」
「這都過去多少天了,怎麼還掛著?」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雲遠府知府是個仁義人,特意為戰死的士卒百姓辟出一塊地厚葬他們,還把徐大洪的腦袋在連掛七七四十九天,好讓他們泉下安息。」
「嘶——這還真是聞所未聞。」
「要我說,雲遠府能有如今,全是因為這位
韓知府呢。」
「這話怎麼說?」
茶館裡,所有人都豎起耳朵。
讓我來聽聽,這到底是怎麼個事。
假·過路商賈,真·雲遠府士卒故作高深地捋了捋鬍鬚,拖長了調子一清喉嚨,開始他長達數千字的「知府大人誇誇」演講。
從剿匪說到雲合節,從雲合節說到瘟疫,又從瘟疫說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守城戰。
「......當地百姓都說是花神娘娘顯靈,賜下韓大人,拯救了一整個雲遠府!」
「被困在雲遠府府丞的幾個月里,我整日裡怨天尤人,只恨自己出門沒看黃曆,倒霉透頂地碰上樑國進犯,但是我現在不這麼想了。」
眾人好奇追問:「為啥?」
士卒假扮的商賈一拍大腿,姿態豪放不羈:「因為我親眼看到,梁軍潰敗的那天,花神山上空霞光遍布,山上百花齊放。」
「嚯!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士卒信誓旦旦地表示,「這分明是花神娘娘顯靈,為雲遠府大敗梁軍高興,從天降下福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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