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陸將軍被一項疑似「抗旨不遵」的罪名拿捏住了,對越含玉唯命是從,不敢再有二話。
旁觀全程的韓榆:「......」
把陸將軍治得服服帖帖,東方將軍自然不成阻礙。
制定詳盡的作戰計劃,一行人便西行攻梁。
韓榆讓韓三扮作士卒,追隨越含玉左右,這才幾日,怎就受傷了?
暗箭從何而來?
幕後黑手又是誰?
一瞬間,韓榆心底湧現諸多猜測。
「殿下只受了輕傷,還說她已知曉暗箭的主使,讓主子只管放寬心。」
韓榆蹙眉:「那你回來作甚?」
韓三取出信封:「殿下讓屬下送這個給您。」
韓榆拆開信封,信紙上只一句話——
「花好看,送你。」
韓榆:「???」
伸手在信封里摸索,摸出一朵乾花。
即便製成了乾花,那紅依舊鮮艷灼目,依稀可以分辨出它還是鮮花時的絢爛。
「這花是殿下養傷時親手採摘製作而成。」韓三覷了眼韓榆的神色,「說主子您一定會喜歡的。」
韓榆:「......」
沉默良久,韓榆抬手揉了揉眉心,給越含玉寫了回信。
「送去吧,別再讓她受傷。」
語調雖輕,卻讓韓三後背一凜,雙手接過信封:「是。」
韓三
策馬出城,飛速抵達梁國最東面的一座城。
一日前,越軍攻下這座城,全軍整裝待發。
閒來無事,越含玉泡茶打發時間。
「殿下,主子來信。」
越含玉放下茶壺,淨手後拆信。
很喜歡。
等你凱旋。
信封開口朝下,抖出一張小像。
巴掌大小,分明是接風宴那日她的裝扮。
越含玉勾唇,再抬眸又是淡定如斯的長平公主。
「傳本宮命令,明日拔營,兩日攻下樊城。」
陸將軍得令,想到長平公主戰場上殺敵猶如砍瓜切菜的驍勇,心中五味雜陳地嘆了口氣。
文武雙全,又是嫡出,奈何是女兒身。
倘若越含玉是男兒身,哪還有那些個皇子什麼事。
年方二十二,估計早已坐穩了儲君之位。
可惜她是個女子,再厲害也終究和皇位無緣。
縱使她立下赫赫戰功,陛下只會多賞給她幾畝封地,至於功勞......
陸將軍想了想,應該會落到靖王的頭上。
長平公主和靖王一母同胞,唯有靖王榮登大寶,她才能維持往日的殊榮。
否則,這位的下場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不過這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