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好一條小辮子,越含玉又瞄準另一邊,手指靈活翻飛。
「言歸正傳。」四個字成功堵住韓榆想要制止她在自己頭髮上作亂的
措辭,「越京傳來消息,梁嬪寢殿和刑部並無異常。」
韓榆蹙眉:「不可能。」
「但事實就是這樣。」越含玉聳了聳肩,「可見此人在越京藏得極深,且手段非常高明。」
韓榆雙手搭在腿上,感受著噴薄在他手背上的呼吸,不自在地身體後仰,扯得頭皮一痛,又連忙回歸原位。
「不僅如此,他在越京的身份地位非一般的卓越。」
神不知鬼不覺地讓深居後宮的梁嬪暴斃,又能在重兵把守的刑部如入無人之境,讓大魏細作集體改口......
兩人對視,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越含玉一哂:「皇帝懷疑這個忌憚那個,偏生在這件事情上天真得可笑。」
或許在永慶帝的潛意識裡,他不願與大魏兵戈相見。
只要不捅破那層窗戶紙,就能假裝一切都沒發生過,繼續維持著相安無事的假象。
越含玉眸光沁涼:「這件事交給我,你在雲遠府務必小心。」
韓榆好脾氣地應著,在心裡估算路程:「看到你安然無恙,我便放心了,回驛館早點休息,過幾日又要趕路。」
「好了。」越含玉撈起兩條細麻花辮,遞到韓榆眼前,「好看嗎?」
韓榆:「......好看。」
越含玉信了他的違心之言,勾著唇傾身上前。
面上一熱,像蜻蜓點水。
韓榆眨了眨眼,忍住摸臉的衝動:「越京水深,萬事當心。」
越含玉單手托腮:「放心,萬事有老十在
前面給我擋著呢。」
韓榆忍俊不禁,朝她揮揮手,轉瞬消失無蹤。
......
三日後,城外的越軍整裝待發,準備離開雲遠府,回到他們的武陽關去。
前一天正值休沐日,韓榆和越含玉喬裝改扮去了花神山。
兩人淌過花海,還在花神樹下取了紅色的花神帶,兩條纏繞在一起,被韓榆高高拋擲到花神樹的最頂端。
越含玉離開後,韓榆重歸兩點一線的生活。
府衙住宅兩頭跑,偶爾去府學、官塾、書齋和輪胎廠考察,日子過得忙碌而又充實。
三月初五,這天韓榆正在府衙,突然收到韓一的通傳。
「主子,四小姐來了。」
四小姐?
哪位?
知府大人愣怔片刻,這才把四小姐和韓蘭芸畫上等號。
韓榆眼皮一跳,戳著筆頭咕噥:「大老遠的,她怎麼來了?」
沒見到韓蘭芸之前,估計沒人能為他解答。
「先帶她去家裡安頓,晚上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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