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已經告假三五日,下官心中擔憂,便登門了解情況。」
「陳同母親病重,為了給她看病花光所有積蓄,下官聽陳同話里話外的意思,約摸是不打算參加今年的鄉試了。」
「鄧回軒則是兄長賭錢欠下
千兩外債,鄧家無力償還,賭坊的打手日日鬧事,這種環境下,怕是也不參加鄉試了。」
韓榆若有所思:「多謝教授告知,本官知道了。」
說罷,便要轉身離開。
馮教授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安靜目送韓榆遠去。
知府大人能於百忙之中每三天一次地來府學已經很好了,做人不能太貪心。
只是可惜了兩個孩子,下次鄉試不知又是何種風光。
半個時辰後,韓榆和吳、張二人離開府學。
「本官沒記錯的話,去年整肅青樓娼館時賭坊也算在內?」
吳同知愣了下,點頭應道:「確有此事,至今還有兩家賭坊的東家在監牢里待著。」
韓榆眸光微冷:「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吳同知和張同知對視一眼,心底隱隱有了猜測。
怕是又有賭坊不安分了。
這才多久過去,教訓還沒吃夠嗎?
韓榆把陳同和鄧回軒的事兒如實相告,眼底划過厲色:「張大人還請你儘快帶人前去各大青樓賭坊敲打一番,閉門整改,或者丟進監牢,關他個三兩年。」
張同知自是無有不應,又問起兩個秀才:「大人,就這樣放任他們放棄鄉試嗎?」
他打心眼裡不願意這麼做。
雲遠府的秀才本就稀缺,要是再少兩個,到了貢院門前怕是要被其他府笑話死。
韓榆搖頭:「當然不。」
吳同知和張同知表情同時一松。
有知府大人插手,這事定能迎刃而解。
韓
榆揉了揉眉心:「回去再說。」
二人應下,先後上了馬車。
回到府衙,韓榆直奔廳堂。
「本官打算從公帳上取出一筆銀錢,以借貸的方式借給有需要的讀書人。」
「借貸?」吳同知深吸一口氣,「這與放印子錢有什麼區別?」
不過一個正大光明,另一個只能私下進行。
張同知也想到這一點,肅色道:「大人,下官以為此事不妥。」
「並非印子錢,也不存在什麼本金利息的問題。」韓榆耐著性子,把所有掰開揉碎了解釋給他們聽,「只是將這筆銀子借給急需用錢的讀書人——當然,前提是簽訂借貸契書——待他有償還的能力,只需如數奉還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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