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已經過去四天。
因著種種緣故,他的遺體仍然停放在那個偏僻的院子裡。
除了禁軍把守,連南陽伯府的兩位公子都不能進去。
韓榆低頭扒飯,語氣是幾日以來從未有過的愉悅:「昨晚有了結果,我讓韓二給禁軍通個氣。」
韓松夾菜的手頓了一頓,若無其事地收回:「那就好,我便靜候佳音了。」
韓榆笑笑,狹長的眸彎起來。
這廂剛吃完午飯,外面傳來一陣騷動。
韓榆走出去,工部侍郎高國梁被禁軍從房間押出來。
高國梁一路求饒,盡數被禁軍無視。
等他們走遠了,官員們才走出來。
「怎麼回事?」
「莫非真是一場冤假錯案?」
「真要這樣,南陽伯可死得太冤枉了。」
「要不去看看?」
「可陛下那邊......」
「又不湊上前,只管離遠了看唄。」
「這主意好!」
烏泱泱的官員跑遠了,只留韓榆和韓松在門前。
韓榆發出邀請:「一起?」
韓松整理衣冠:「走吧。」
...
...
韓榆趕到時,高國梁已經認罪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自己的不容易。
「微臣比鍾赫早幾年入朝為官,憑什麼他早早成了工部尚書,而微臣還在三品侍郎的位置上掙扎?」
「微臣不甘心,我不好過,鍾赫也別想好過!」
「說來也可笑,鍾赫最是信任微臣,什麼都放心交給微臣,包括祭天台的修繕。」
「這盤棋微臣下了三年,總算贏了鍾赫一把,原以為他死了一切就能結束,沒想到陛下明察秋毫,查到了微臣的頭上。」
「棋差一著,棋差一著啊!」
永慶帝氣得滿臉漲紫,厲聲質問:「你是如何收買禁軍毒殺南陽伯鍾赫,還不快快招來!」
高國梁愣了下,緊接著哈哈大笑。
「陛下,馬羽可不是微臣收買的,他原本就不是微臣的人啊。」
永慶帝眯起眼睛:「此言何意?」
高國梁忽然轉過頭,看向遠處的一眾官員。
「陛下有所不知,微臣可不是一人貪墨工部的銀錢。」
凡是被高國梁視線掃過的人,皆頭皮發麻,後背冒冷汗。
「這位馬羽馬禁軍,可是......」高國梁伸手一指,「可是禮部尚書的人呢。」
人群一片譁然。
永慶帝臉色鐵青:「來人,即刻將禮部尚書拿下!」
禁軍直奔禮部尚書而來。
官員們自發避讓,以免被殃及池魚。
禮部尚書被這當頭一棒敲得人都傻了,條件反射地跪到地上:「陛下明鑑,微臣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