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出聲的乃是宸王一母同胞的弟弟,康王。
看他不緊不慢地離開,不忘向上首的永慶帝行禮,許多人眼裡流露出別樣的意味。
以前怎麼沒發現,康王遠比宸王沉穩鎮定得多?
「父皇下令處死外祖父,你為什麼默不作聲?啞巴了嗎?」
康王追上宸王,還沒說話,就被指著鼻子劈頭蓋臉一頓罵。
「縱使母妃成了皇貴妃又如何,死人怎麼能跟活人比?」
宸王冷哼,胸膛因怒氣劇烈起伏:「父皇已經不是以前的父皇了,母妃一走,後宮嬪妃枕頭風一吹,哪裡還記得我們兩人。」
「我若是坐不上那個位子,你也落不到好!」
「皇兄......」
「什麼都別說了,本王要你有什得用?與其跟你在這裡廢話連篇,不如想想怎麼借母妃留住父皇對你我二人的憐惜。」
宸王說完就走了,將康王遠遠甩在身後。
康王低頭,眼裡陰沉一閃而逝,再抬頭已恢復如初,快步跟上宸王。
-
賈昊就這麼死了。
生前風光,最後屍首分離,連個全屍都沒留下。
消息傳開,剛參加完
會試的舉人們拍手相慶,高呼陛下英明。
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並沒有!
吏部、禮部以及刑部正因為賈昊的遺留問題忙得腳不沾地。
截止目前,經過檢舉揭發和連番審問,已有近五百名官員鋃鐺入獄。
三月中旬,確定無一疏漏後,由刑部尚書出面,緝拿為這些人大開方便之門的官員。
這些人橫跨多個部門,包括但不限於吏部、禮部、國子監、翰林院,行為惡劣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韓榆作為吏部尚書,自然參與其中。
國子監祭酒被禁軍帶走時,抱著魯寧的大腿痛哭流涕,直呼冤枉。
魯寧的官袍被他弄髒,僵著身體尷尬不已。
韓榆腦仁隱隱作痛,面色微冷:「帶走!」
國子監祭酒這時才注意到門口的韓榆,電光火石間,忽然想到什麼,不顧禁軍的鉗制大聲喊道:「韓大人,我有話要跟你說!」
韓榆看了眼如臨大敵的魯寧,忍笑附耳上前。
國子監祭酒同韓榆耳語。
韓榆輕唔一聲:「竟是如此?」
國子監祭酒點頭:「千真萬確!」
韓榆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慢語道:「如果這件事是真的,算你功勞一件。」
國子監祭酒喜形於色,沒再掙扎著為自己開脫,任由禁軍押他下去。
魯寧問:「韓大人,他方才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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