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公公應是,折返回殿內,按永慶帝的吩咐去辦。
人群中,韓榆看著落湯雞一樣蔫了吧唧的宸郡王,和屢次打斷兄長說話,和永慶帝一同遠去的康王,饒有興致地勾了下唇。
「二哥,咱們回去吧。」韓榆轉身往回走,待走出一段距離,用氣音說道,「我冷眼瞧著,這持續幾個月的鬧劇快要結束了。」
韓松不置可否:「是結束,同樣也是開始。」
席樂安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摸著下巴:「你們打什麼啞謎呢?」
「秘密。」
韓榆意味深長地丟下這句,進房間後順手把門關上。
這其中的水太深,他和韓松都不想讓沈、席二人摻和進來。
席樂安看著緊閉的房門,一臉呆滯與受傷:「榆哥兒他......他怎能這樣敷衍了事?」
沈華燦把手搭在戲癮犯了的好友肩膀上,拉著他往前走:「席樂安你個笨蛋,自己想。」
席樂安:「???」
「人身攻擊?我生氣了哈!」
席樂安氣得叉腰,忿忿瞪向沈華燦,直看得後者無奈至極。
「有時候我在想,當初我和榆哥兒的開導是不是出了問題,導致你長歪成這樣。」祭酒大人搖頭嘆息,「比起現在,或許我更喜歡以前的你。」
「以前的我?」席樂安不明所以,緊接著心底湧現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不、不會吧?」
沈華燦笑容促狹:「你知道榆哥兒是怎麼評價那時候的你嗎?」
席樂安睜大眼睛,滿臉求知慾:「什麼?」
「含羞草。」沈華燦說完,鬆開好友拔腿就跑,「我認為非常形象,你覺得呢?」
「沈華燦你給我站住!」
席樂安被這稱呼搞得又羞又惱,既然找不上韓榆,便只能退而求其次,狠狠拿捏沈華燦一下。
圍觀全程的韓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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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此一遭,皇家秋獵提前結束。
眾人動身回京,與之同行的還有麗妃的棺槨。
永慶帝一路上沒露過面,任憑宸郡王如何叫囂如何鬧騰,始終置之
不理,仿佛沒他這個兒子。
回宮後,永慶帝追封麗妃為麗貴妃,以貴妃之禮入皇陵。
除宸郡王一脈急成熱鍋上的螞蟻,安王和靖王致力於火上澆油,其他人該怎樣怎樣,照常點卯,照常辦差,早起貪黑,活成村口拉磨的騾子。
第二天,韓榆與魯寧狹路相逢。
見魯寧行色匆匆,額頭上掛著細細密密的汗珠,韓榆例行問候:「魯大人這是怎麼了?可是遇上什麼急事?」
「的確是十萬火急的大事。」魯寧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焦躁與惶恐交織,「蓮心趁獄卒不備撞牆而亡,我得趕緊將此事稟告陛下。」
韓榆毫不意外,側身往右退一步:「魯大人快去吧,這事兒可耽誤不得。」
魯寧點頭示意,連走帶跑地遠去了。
韓榆目送他遠去,步行一段路,途徑刑部,看見康王從裡面出來。
「微臣參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