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宸王可以,靖王可以,唯獨我不可以?」
「我也是您的兒子啊!」
安王歇斯底里地吼著,將他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怨憤發泄出來。
話到最後,竟隱隱帶出了一絲哭腔。
永慶帝毫無所覺,只知道他被當眾質問,臉上掛不住,甩袖冷聲道:「就憑你心胸狹隘,非明君之選!」
「明君?」安王大笑,「父皇您自個兒就是個昏君,還指望
你的兒子們當個明君?」
永慶帝惱羞成怒:「越英頡你放肆!」
安王止住笑,擺了擺手:「放不放肆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我來拿走屬於我的東西。」
皇位。
玉璽。
以及他最最親愛的父皇的性命。
安王一揮手,士卒踩著整齊劃一的腳步進來,直奔永慶帝和大臣們而去。
眾人連連後退。
永慶帝猶不甘心地看向門外,企盼著禁軍能在下一刻出現。
安王好似他肚裡的蛔蟲,笑得快意:「別看了,所有禁軍都被我的人拿下了。」
「一萬私兵,五千京衛指揮使司的人,這是外祖父留給我最後的底牌。」
他曾經一度猶豫過,要不要這麼做。
可惜父皇沒能把握住這個機會,還罰了他禁足。
「父皇您待會兒去了地下,可要好好跟外祖父賠罪。」
安王一聲命下,士卒立馬行動起來。
尖叫斥罵聲響成一片。
兩名年輕嬪妃何時見過這等陣仗,直往永慶帝身後躲。
永慶帝被人群沖得東倒西歪,還要甩開兩個纏著他不放的女人。
他開始後悔,出宮前認為此行不會有危險,只帶了三百禁軍。
若有皇家暗衛,他也不至於這麼被動。
永慶帝高呼:「護駕!護駕!」
只是沒等大臣上前救駕,士卒就到了跟前。
「啊!」
其中一位嬪妃受驚,條件反射地把身前人推了出去。
永慶帝只覺後背一痛,不受控地身體前傾。
幸好,他沒有臉著地。
他被一凶神惡煞
的士卒抓住了。
「大膽!」永慶帝色厲內荏,「還不快放開朕!」
士卒充耳不聞,拎著一把老骨頭的永慶帝走向安王。
安王見目的達成,讓士卒將他抬出門:「父皇,只要您老老實實寫了傳位詔書,兒臣向您保證,會留您一具全屍。」
「孽子!你休想!」
永慶帝剛罵出口,就被士卒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被士卒押著,走在安王后面。
出了寺廟大門,穿過烏泱泱的士卒,前方就是護城河。
護衛推著輪椅右拐,這是回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