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慶帝大手一揮:「今日的宮宴就到這裡,禎兒你回康王府收拾東西,儘快帶著妻妾兒女搬到睿親王府,也好儘早在睿皇叔膝下盡孝。」
越英禎面如死灰,跪著轉過身,向永慶帝磕了三個頭。
他聲音微不可查地顫抖著,旁人難以察覺,但離他咫尺之遙的永慶帝一定發現了。
「謝陛下多年養育之恩,微臣定會好好孝敬父王。」
永慶帝面上帶笑:「好好好,朕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說完違心話,他不再看越英禎,帶著舒貴妃離開了。
......
人的悲歡喜樂並不相通。
越英禎及其擁躉如喪考妣,全無除夕夜的歡暢喜悅。
反觀其他人,舉杯與左右相敬,說幾句慶賀的話語,然後攜家眷出宮去。
甭管陛下為何突然升起過繼的念頭,康王絕無繼位的可能。
這兩年以來,皇子一個接一個地薨逝,除去嫡子變庶子的靖國公,過繼給睿老親王的越英禎,只余寧王和十一皇子。
十一皇子尚未長成,未來如何暫且不知。
綜上,寧王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下一任皇帝。
宮道上,不止一位大臣談及寧王。
「誒你說,要不要先跟寧王示個好?待來日他......也能記咱們幾分好。」
「現在做什麼都為時尚早,且觀望幾日再說。陛下想一出是一出,指不定哪天
又提一位上來跟寧王打擂台,到時候反而弄得我們里外不是人。」
「黃兄所言極是,那暫且等著罷。」
「比起寧王,我更好奇康王究竟做了什麼,竟讓陛下生出了過繼的念頭?」
皇子過繼給宗室親王,在玉牒上的名字也要跟著改到睿老親王的名字下面。
皇子和世子,雖然只差了一個字,身份和機遇卻是天差地別。
「甭管內情如何,這事兒總歸不會再有轉機。」
玉碟不可隨意更改,既然過繼了,就絕沒有回到原位的道理。
「唉,可惜了劉大人那幾個,先前為了康王跑前跑後拉攏大臣,現如今都成了笑話。」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怪得了誰?」一位老大人撇了撇嘴,扯著鬍鬚打呵欠,「莫要再說,回家歇著去。」
另一邊,韓榆和韓松也在談論這件事。
馬車上,韓松斟一杯溫茶,先推給韓榆,然後又斟一杯。
「康王不會善罷甘休,須得讓人盯著些,以免再鬧出什麼么蛾子。」
韓榆捧著茶杯抿一口,掌心暖洋洋的,胸口也因茶水湧起暖意:「二哥放心,就算我們不盯著,還有睿老親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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