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乾兒子。
看著顧復熟悉的面孔,韓景修腳下踩空,險些從馬車上摔下來。
「阮......」
顧復鬆開扶住韓景修胳膊的手,後退一步,拱手作揖:「在下顧復,太平府人士。」
太平府?
難道不是阮家人?
韓景修掩下眼底的驚愕,看顧復的神情不似作偽,也不再多想,笑著說:「我比你大了半個月,你喚我三哥便是。」
顧復從善如流地喊道:「三哥。」
韓景修拱手:「四弟。」
韓榆無聲注視著這一幕,心底十分寧靜。
他和韓榆、顧復商討過,是否要告訴韓景相。
顧復表示無所謂,總歸是以兄弟相稱。
韓榆認為,韓景修作為局中人,有權利知道這件事。
而眼下在城外,有些話不宜說。
大家寒暄幾句,一併回到韓家後,韓松就把顧復的身份告訴了韓景修。
韓景修目瞪口呆,看著顧復半晌沒回過神。
良久,他才閉上足以塞下一顆雞蛋的嘴巴,嘆息感慨道:「真是造化弄人。」
雖然震驚,但他還是接受了這個真相,也嘗試著與顧復親近。
幾年的外放生涯讓韓景修的心性堅韌許多,不再是當年那個輕易被挫折和變故打敗,鴕鳥一樣只知逃避,一蹶不振的青年人了。
傍晚時分,韓榆忙完堆積如山的公文,匆匆趕到韓家。
韓景修的一雙兒女正纏著顧復,撒著嬌讓他陪他們一起玩滑梯和蹺蹺板。
韓榆會心一笑,心底愉悅油然而
生。
次月,韓景修出任順天府府丞。
值得一提的是,去年靈岩寺事件後平安歸來,永慶帝再一次給京衛指揮使司來了場大清洗。
清洗的結果就是他的親信——現任京衛指揮使曾被萬兩黃金收買,與梅武狼狽為奸,任由梅武在京衛指揮使司暗箱操作,安插自己的人手。
永慶帝怒不可遏,把證據砸到京衛指揮使的臉上,命禁軍將其拉至午門斬首。
二月里,前雲遠府駐軍總兵蘇升泰回京,接任京衛指揮使一職。
文臣不宜與武將走得太近,即便韓榆手握火藥營,也只命人備了賀禮送去蘇家。
梅仲良已死,蘇升泰理應得到重用。
......
三月,遠在別宮休養的太后因一場風寒病倒,纏綿病榻數日。
四月初,太后薨逝。
太后的鳳體運送回京,永慶帝失去生母悲愴欲絕,一夜之間老了十歲不止。
永慶帝命寧王妃協助舒貴妃料理太后的喪禮,又讓寧王替他應付宗親及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