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想要成為殿下的心腹,他還有很多東西要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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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兵力集中在皇宮,秦離洲等人毫不費力就撞開了長安城的城門。
與北狄對峙了十二年的秦將軍沒打過這麼容易的仗,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
他讓副將去解皇宮之圍,自己帶著幾個人去了五皇子府。
——他的小殿下這些年因為世家受了那麼多苦,他早就想把那群人碎屍萬段了!
哦對了,他們甚至剋扣軍餉,罪上加罪,不先被他揍一頓簡直說不過去。
秦離洲許久沒回長安,他打聽到了路,又謹慎地看了幾眼牌匾,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
大門虛掩著,他踹開門,便有下人恭恭敬敬朝他行禮,絲毫不在意他的態度,恭敬道:「將軍這邊請,我家主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秦離洲嗤笑一聲,「帶路。」
還等候多時,他進城後滿打滿算也才過了一刻鐘。
秦離洲到時章惟德與尹則誨正在對飲。
薄酒一杯接一杯,不醉人,是送行酒。
五皇子沈承孝沒這麼好的心理承受能力,被綁到了椅子上,嘴也被封了起來,勉強維持了皇族的體面。
只可惜面上涕泗橫流,終究顯得狼狽。
「將軍,好久不見。」兩人遙遙對他舉杯。
秦離洲咂舌:「好歹是個皇子,怎麼?你們這是債多了不愁?」
章惟德輕笑:「我二人也是為了殿下好,事已至此,若是還低三下四搖尾乞憐,未免太過可笑。」
沈承孝目眥欲裂,若非不能動也不能說話,簡直要揪著這兩個老不死的衣領破口大罵:必死無疑的只有你們!他到底是沈績的兒子,只要他認錯,父皇說不定會原諒他!
秦離洲傲慢地點了點頭,高高在上地說:「看來你們很清楚自己的下場,那就走吧,本將軍請你們,前去受死。」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接受自己的命運,多少也算人才,只可惜沒入正途。
秦離洲朝他身後帶來的士兵招了招手,示意他們上前綁人。
——本來他單槍匹馬其實也夠,但是他實在不想自己動手押送,他怕他忍不住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我自己會走!」章惟德揮袖避開,將手負於身後,冷笑道:「成王敗寇,我輸了,我認。秦將軍啊秦將軍,難為你忍了這麼些年,騙過了天下人。」
秦離洲皺眉:「你們淪落到這地步,全是你們咎由自取,與本將軍何干?」
尹則誨從容起身,睨了他一眼,平淡道:「將軍也別太得意,須知我等之今日未必不是你之來日,你想挾天子以令諸侯,可咱們這位太子可不是會乖乖當傀儡皇帝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