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堂走後,項鄴神情凝重地回了房間,「軍師,苗所江派使者來了。」
所有人都知道從前苗所江對岷城意圖不軌,他們現在正在打仗,來岷城做什麼?
解縉挑了挑眉,不怎麼意外:「焦寧快輸了,估計是來求援的,不必管,先晾他們一段時間。」
「啊?這麼快嗎?」項鄴有些詫異。
以苗所江的實力,哪怕夏侯斌與吳德躍聯合,勝負也不該這麼快分出才是。居然都逼得苗所江向他們求援了,如今局勢是糟糕到什麼地步?
解縉放下筆:「夏侯斌麾下多了一位軍師,那人本事不低,須得多加防備。」
項鄴也有所耳聞:「似乎吳德躍對他也很是敬重,軍師,這是怎麼做到的?」
解縉翻了個白眼,「你問我?你看我像知道的樣子嗎?我連沈明恆去了哪兒都不知道!你們怎麼回事,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項鄴委屈:「在找了在找了。」
一點兒沒偷懶啊他們。
解縉出了心中一口惡氣,他思忖著說道:「安排人多查一下這個沈默,如果有機會的話,別讓他活著……不是,姓沈的都這麼有本事?」
解縉眉眼帶著冷冽,他對沈默知之甚少,但同為世間數一數二的謀士,隱約能察覺到對方帶來的巨大威脅。
這樣的人向來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故而他沒嘗試收買,立場不同,註定了他們之間必然你死我活。
項鄴點點頭:「知道的。夏侯斌與吳德躍將他護得緊,不好靠近,但他非要親上前線。前線混亂,我已動用我們埋在兩軍中的棋子,此事並非不可為。」
解縉揉了揉眉心:「希望他當真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
話又說回來,沈默膽子還挺大的,但凡他安分待在夏侯斌的軍營里都不會導致周圍這樣魚龍混雜。
姓沈的不僅本事不小,且這固執的倔勁也是如出一轍。
*
四處都在打仗,盛京的膏粱文繡一如既往,花團錦簇,紙醉金迷。
殷齊一躍而上成了趙昌身邊新的大紅人,趙昌連美人都不見了,一天下來大多時間都跟他在一起。
殷齊雖然只是為道長所救,但他說話好聽,又與趙昌意外得投緣——指他們兩人都相信求仙問道這事兒的存在,且極感興趣。
他們談得熱切的時候,身邊往往還會有一個蘇蘭致。
他文采確實好,詩畫雙絕,文章用詞綺麗又富有仙氣,每一個字都寫進趙昌心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