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士站在原地踟躕了好久,才指了指樓上:「言欲,你要是這樣想,那你撿個替身回來的意義是什麼?」
這個位置,本來應該是言林的,只不過昨天晚上出了很多意外……動搖了言欲的主意。
言欲的臉有三分不自然,半晌,才給出理由:「他不聽話。」
秦佐對這個回答簡直不能理解……還有人敢不聽言上將的話?
言欲不是一時興起就強人所難的性格,今天的變故肯定是因為他跟那個少年發生了什麼。
「不聽話就不要了?你言上將當年帶兵的時候,不是不聽話的就把他折磨到服?」秦佐福至心靈,「還是因為他太像裴松凜,所以你下不去手?」
言欲嘴唇微抿,剛要開口,身後便傳來極輕的腳步聲:「什麼下不去手?受虐嗎?那我應該還能接受。」
剛端起茶杯的秦佐一口水噴了出來。
言欲:「……」
「如果是這方面的話,還是需要選個更契合的……」裴松凜含笑,抬手落到沙發的靠背上,輕輕撐在言欲的耳邊,「我有把握上將您要是選我的話,會少很多調教的步驟呢。」
秦佐坐在對面,雖然沒聽見少年說了什麼沒有規矩的話,但是從言欲的反應來看一定是他聽不得的。
往日像冰山一般的言上將臉色驟變,仿佛踩到了不得了的雷區,反手一把拽住了少年的領帶。
他意在威懾,但那個叫言林的少年卻順水推舟伏低了身子,兩人的距離不過咫尺。
「言林。」言欲咬著他的名字,「你在挑釁我?」
「沒有啊,我說的是真話。」裴松凜貼著言欲的臉。
言上將的臉上,最好看的還是這雙眼睛。
喝得醉醺醺的時候是,現在冷冰冰的時候也是。
裴松凜忽然很滿足這種感覺……無論愛恨,這汪沉色的深潭都只裝了他一個人。
他要占滿言欲。
秦佐看著眼前的畫面,相當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
言欲看著他眼底回應般的笑,剛剛被壓下的火忽然升騰。
他才是這段關係里的主導者,為什麼要顧忌眼前這個人?
言欲一把推開了眼前的人:「滾去準備。」
裴松凜輕聲應好,轉步離開了客廳。
言欲垂斂的眸攏回暗色,抬頭看向秦佐,秦博士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朝他比了個ok:「沒關係,你們放心度蜜月,我看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