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盡興,如猛獸出籠。
Alpha在企圖征服Omega時,會徹底扯下平時溫吞的偽裝,凶態甚至翻倍而來。
Omega從抵死反抗到被迫順從,電流仿佛從天靈蓋襲至尾椎,四肢百骸都斷開連接。
言欲被信息素壓製得混沌昏沉,剩下的那一點理智只能感受到唇邊傷口的熾痛感,模糊的視線下垂,看到燈光照映的銀絲上也沾了血跡。
「咳……」言欲喘不過氣來,失力滑落。
Alpha的高級信息素成了粉碎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他視線一暗。
「初戀啊,真美好。」裴松凜說著明明與他無關的事,但眼底卻含著病態的笑意。
仿佛這種真相併沒有折磨他,而是取悅到了某個怪異的點。
他貼近言欲,鼻尖對著鼻尖,鴉羽般的睫毛沉沉地壓在眼皮上,視線落到言欲的唇角。
Omega輕薄的唇瓣上落著血色,也不知道是誰的。
他喉結輕滾,低聲說:「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你由始至終還是我的。」
裴松凜修長的手攬住了他的腰,似乎覺得面前的掠奪還不夠,縱身將人卷進水中。
如紗般繁複華美的尾鰭瞬間綻開,人魚遊動時浮起浪潮,沉落在水中的言欲被他重新抱入懷中。
此刻的吻連空氣都沒了。
Alpha好整以暇地欣賞著言欲意識模糊,只能依附本能從他這裡求取氧氣的樣子。
馴服的過程,味道極佳。
沉入水時,言欲已經昏過去了。
沒有嗆水,呼吸平緩,只不過體溫過高,信息素也已經失控。
言欲昏睡的樣子其實很好看,沒有了眼神和情緒的加持,只有本身就優越清秀的五官,賞心悅目。
因為這段時間不用回軍隊,言上將的頭髮稍稍長長了些許,泡濕後貼在他白皙的脖頸上。
剛剛在水下的時候,裴松凜其實就忍不住一直托著他的後頸。
像是在緩解某種癮症般反覆撫揉,輕柔又帶著難以收手的病態。
他在確定Omega的腺體是否已經發育周全,能不能承受臨時標記。
答案是——可以。
犬齒破開了薄薄的皮膚,昏睡中的Omega因痛而顫抖。
裴松凜禁錮著他,不用絲毫溫柔,將信息素注入他新生的腺體中,安撫著言欲第一次脆弱的特殊時期。
明明是親密繾綣的事情,為什麼每一次都會弄得這麼腥風血雨呢?
等標記徹底完成,他才舔過沾血的唇面,抬手在水中撈回那朵白色的小雛菊。
浸在水裡的言欲,脆弱得讓人心疼。
誰能想到這薄瓷般的Omega,說的話卻是一根根利箭,能貫穿別人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