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松凜順勢摟住了他的腰,並在他的發頂輕輕吻了吻:「上將,腺體有什麼不適嗎?」
非常溫柔體貼的聲音,卻別有用意地提醒著昨夜。
他們兇悍地打了一架,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然後今天又非常荒誕地走到了標記與被標記的關係。
裴松凜其實不太拿捏得清楚……言欲昨晚到底是什麼狀態。
而現在,Omega深深地嗅著他頸側的味道,像沉醉其間,無暇回應。
裴松凜無聲挽唇,輕輕俯首,在他耳邊放軟了嗓音:「上將怎麼把被子都踢到床底下了?睡相那麼不好?」
說著,他就回頭打開了床頭的小燈。
「關燈,住嘴。」言欲箍在他腰上的手猝然收緊。
裴松凜意識到他這是在警告,抬指又將燈重新關上:「上將您過於濫用抑制劑了,所以導致現在的反應尤為強烈……昨天晚上您昏過去了,我也不敢標記太深,如果現在您需要,我給你重新補一下?」
雖然裴松凜已經讓仿生人聯繫楊醫生了,但眼下這種情況最有效的,還是Alpha的直接標記。
裴松凜的唇溫度要低一點,落在額角時像淡淡的冷冰。
但他還沒吻下眉心,就被言欲伸手抵住了唇。
「……親吻,是多餘的。」Omega抬手推開了他。
裴松凜輕輕頷首,看著他回落的指尖垂到領口,然後鬆開了睡衣上的兩顆紐扣。
一截白皙的頸露了出來,微微起伏的線條,勾出了漂亮的頸骨。
不要開燈,不要說話,不要親吻。
只要標記。
這還是在提醒著裴松凜,他只是特殊時期用來緩解的Alpha。
只有言欲需要的時候,他才能討到半點甜頭。
裴松凜琥珀色的眸沉澱了下來,掌心順著言欲的喉骨輕撫,托住了他的下頜。
俯首,咬在了昨天晚上咬的地方。
卻沒有看到Omega隱忍舒緩的眼神。
Omega的腺體在第一次臨時標記時不宜受太多的傷,他咬得輕而緩慢,等言欲緩過了那陣刺痛,鬆緩下來時,他才注入信息素。
臨時標記宜量少多次,最好覆蓋完Omega的特殊時期,裴松凜咬完之後輕輕地吻了一下,才下床找來消毒的工具。
言上將不允許開燈,他只能在黑暗中放慢速度和動作,仔細地替他清理傷口。
言欲還沒從標記後的餘溫回神,在黑暗中凝著一點,眼神渙散而開。
事件迭落到思緒中,他慢慢整理,堆雜的事情有了眉目之後,卻忽然變得落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