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們不必鬧成那樣。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們可以開誠布公,重新談條件。」伊·德曼伸出手,想是竭誠要與他合作,「我有充沛的資源,人力,技術……包括這條人魚,而你有刻奇……還有剛剛那神乎其技的星門,我們聯手可以對抗帝國。」
貪婪總是永無止境,他在助長野心的同時,也會蒙蔽良知。
言欲看著這個仿佛著了魔般,擅自不計前嫌和他交易的人,輕輕偏頭:「行啊,那你告訴我,當年裴松凜為什麼而死。」
話音落定,伊·德曼忽地一怔。
「你只要這個?」
言欲沒有回應,沉默地看著他。
「哈哈哈!」老司令卻忽然笑了起來,仿佛聽見了什麼荒誕的笑話,連抵在脖子上的匕首也不顧。
肆意而瘋癲的笑容。
身側的戚風不悅,想伸手去撕老東西的臉,卻被言欲輕輕攔住。
「言欲……你七十年,費盡心機,爬到這個位置,不為權利地位,不為名利財富,居然只是為了在這個時候問我,一個死人的事情?!」
虧他還以為,能隱忍那麼多年,遊走在黑白兩道而從不讓人發覺的言上將,有什麼至高無上的理想與夢。
原來走到盡頭……還是一段念念不忘的舊情?
「你可真是了不得的大情聖啊!」老司令一抹眼淚,像是笑累了,「既然你那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七十年前我就已經開始做異體實驗,你的亡夫太過難纏,順著蛛絲馬跡發現了我要做的事情,而我像今天一樣,給過他選擇。」
當年他的手可沒如今這麼光,做不到漫天蔽日,等回過身時裴松凜已經開著機甲,將他的所有實驗體碾了個粉碎。
伊·德曼沒有辦法,只能邀請他入局,而裴松凜卻問他基因縫合的技術是從哪得來的。
……七十年前的裴松凜,現在的言欲,真像啊。
都在巨大的利益之前,選擇了無關痛癢的小事。
伊·德曼當年坦白了,是從一處荒廢異星發現的手稿,那座異星地下似乎曾經存在過一個實驗室。
所有的縫合技術,都是從那殘存的手稿里細來的……畢竟以當時的生物科技,異種和人類的結合還是相當困難。
他縫合的改造人非死即傷,即便僥倖能活下來也是病秧子,他需要大量的實驗,改造,才能探索出合理的改造方式。
裴松凜查清他的據點後,便秘密動身前往了。
當然,等待裴少將的只有伊·德曼的重重埋伏。
伊·德曼當時幾乎將自己的所有軍隊都埋在異星當中,即便如此,他也只有五成的把握能把裴松凜殺死。
但上天眷顧,那顆荒廢異星自己爆炸了。
裴松凜敵得過人類,哪裡能敵得過自然災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