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欲:「……你正經點。」
裴松凜笑了笑:「我沒有不正經,這難道不是個合理推斷嗎?言欲。」
「你猜的方向那麼可怕,難道就不怕需要面對的對手嗎?」
「我管他是誰,出生到現在,我正式打架還沒輸過。」裴松凜皺眉,「伊·德曼那次是他耍了陰招。」
「嗯,你沒輸。」言欲順著他說,「只是死了。」
裴松凜:「……」
好狠的心。
兩個人抱了一會兒,秦佐再進來給言欲做了一次身體檢查,確認沒有問題後,兩人便離開了療愈艙。
「我還是不去實驗室了,你去看看人魚的情況吧。」言欲鬆開了裴松凜的手,「我最近還是不要去刺激她為好。」
裴松凜看了他一會兒,親近地摸了摸他的腦袋:「我去看看她,你先去忙,我待會來找你。」
說完,他便看著言欲跟戚風走到刻奇主控室,直到人影消失,他才轉步走向實驗室。
過去幾天,人魚的已經沒有在面對言欲時的驚惶,現在正躺在水缸之中,蜷縮成團靜然入眠。
裴松凜走過消殺間,抬手輕輕轉開了實驗室的門。
因為尚不確定人魚的情緒是否穩定,裴松凜並沒有主動開口。
「……我是不是傷害到你的Omega了?」溫弱的女聲從水缸角落傳來,裴松凜眼睫微抬,才發現人魚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裴松凜笑了笑,將實驗室里的光調得柔和:「沒有,他沒那麼脆弱。」
「很抱歉,我不想這樣的,我……」人魚慢慢將身子從水面浮出來,自責道,「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只覺得很恐慌……」
「那你還記得當時你對言欲說了什麼嗎?」
「我……」人魚呆呆地抬起視線,茫然道,「我除了弄傷他,還說了什麼話嗎?我傷到他的心了嗎?」
她對當時發生的其他事情,一無所知。
那句「你怎麼會是他的孩子」竟然是人魚無意識時滲出來的恐懼。
看著裴松凜沉默不語的樣子,人魚微抿著嘴唇,指尖蜷緊:「……我是不是還做了什麼?」
「你不記得了嗎?」他問。
人魚茫然地搖搖頭:「我只記得他進來跟我說話,然後……我好像碰了他,然後就暈過去了,再醒來就是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