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言欲,他是元帥夫人孩子的事情已經被政府蓋章認證。
雖然手段不光明, 但恪守了歷史是由勝利者譜寫的規矩, 要不是言欲和裴松凜極力拒絕, 韋佛可能還要順理成章地給他安個官當。
「刻奇這些年雖然是域外海盜,但一點傷害帝國的事情都沒做,之前對你的罪名都是帝國的誤解,你又為什麼不肯接受?」韋佛看著言欲,縱使想擺出嚴師的架勢, 可偏偏眼前的兩個黏在一塊, 一副完全不介意他這個老師是什麼態度的樣子。
「老師您就別勸了。」裴松凜把下巴搭在言欲的肩膀上,「我們的蜜月還沒度呢, 壓榨勞動力也不是你這麼壓榨的。」
更何況,韋佛想讓他們當的,還是帝國元帥。
韋佛看他那副顯眼的樣子就手癢:「這怎麼能算壓榨呢?言欲本來就是元帥夫人的孩子, 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言欲手裡捧著溫熱的茶杯, 感受著非要貼臉擠著他的那顆腦袋, 面無表情地側首磕了他一下。
裴松凜吃痛, 委屈巴巴地捂著額角離開了他。
「謝謝老師, 但是對比帝國元帥的名頭, 還是刻奇老大的位置更適合我。」言欲垂首道。
「唉。」韋佛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直搖頭。
兩個沒出息的學生。
想到這裡,韋佛又問:「那……沈曜元帥?」
「沈元帥自從菲利爾斯死亡之後,他的精神域便失去了束縛,消失了。」言欲垂眸,「本來就是九百年前就不存在的人,失去了菲利爾斯的阻攔,便也順從自然了。」
沈曜從來沒有貪生久活的念頭,菲利爾斯也是他唯一的心結。
了解了,便隨風而散了。
裴松凜感覺到Omega情緒的變化,湊到他身前蹭了蹭。
小兩口恩愛起來沒完沒了,再看下去要傷眼睛,韋佛甩手離開。
客廳里很快只剩下兩個人,裴松凜按捺不住,又舔著臉蹭到言欲身邊。
言欲放下吹冷的茶杯,抬手攔住他的臉:「老師剛剛在認真找我們談話,你怎麼一副沒骨頭的樣子。」
「我在他眼底從來都是一副沒骨頭的樣子。」裴松凜理直氣壯,「更何況,我想貼我老婆有什麼錯?」
話音一落,他就看到言欲將杯子放到桌面:「誰是你老婆?」
「我是你老婆。」裴松凜軟乖地摟著他的腰,嬌得順理成章,「老公?」
言欲:「……閉嘴吧你。」
拍開裴松凜的手,言欲便回臥室換了一身衣服。
「走吧,昨天說好要去看元帥夫人的。」
裴松凜沒撒上嬌,有點泄氣,但也還是跟著換好衣服。
元帥夫人還是回到T1,被養在修復好的天墜城裡,帝國最好的醫生來看過她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