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如意哼了一聲:「我一個閹人,長命百歲有什麼用,能死得體面都是奢望了。放開你的手!」
「除非督公放了他!」
「我說,放手!」
「不放!」
靜歸將甄如意的大腿抱得更緊,幾乎要將甄如意的褲子扒下來,甄如意氣急敗壞,低頭伸手就要劈靜歸。
忽然他只覺一陣頭皮劇痛,緊接著靜歸鬆開甄如意的大腿,站起來,退了一丈的距離,捏著手裡的一縷青絲,得意洋洋道:「督公,你看小道手裡的是什麼?」
「放肆!」張和怒道,「竟然對督公耍詭計,我看你是想不得好死了!」
靜歸晃蕩著手裡的甄如意的頭髮,振振有詞道:「督公只說能讓他掉一根頭髮就放了這位兄弟,可沒說怎麼掉。況且,督公能使計將小道和這位兄弟抓到,小道又為何不能用計讓督公放了這位兄弟?」
「狡辯!」張和抽出了匕首,卻被甄如意按住了手腕。
「他說得對。」甄如意道。
張和詫異地看著他:「督公你……」
甄如意擺擺手,示意算了,張和失望地閉了嘴,伸手去揉甄如意的頭,看了一眼被靜歸撤掉頭髮的那處,心疼不已:「泛紅了。」
「回房塗點藥膏就好。」甄如意不在意道,接著對靜歸道,「小道長果然聰明,是我大意了。這一次,我認輸。」
「謝督公!」
靜歸欣喜若狂地跑去要給安思明解繩子,卻見寒光一閃,一把匕首擦過他的手背釘的一聲扎進了牆。
靜歸回頭一望,甄如意的手還停在半空,那匕首,分明就是他甩的。
靜歸怒了:「督公,你要出爾反爾不成?」
甄如意勾起一側唇角,陰測測地笑:「小道長著什麼急,他,自然是要放的,但在放之前,我還得問他些東西。」
他對亦失哈使了個眼色,亦失哈點點頭,將堵著安思明嘴巴的布團和堵著耳朵的棉花團拿了出來。
「喝啊!」
安思明大長長吸了一口氣,重新恢復對外界的探聽讓他的耳朵疼痛不已。
靜歸蹲下來,緊張地看著他,不知該做什麼才能讓他好受些:「你……你怎麼樣?」
安思明一聽到靜歸的聲音,馬上道:「你在這兒?媽個巴子,趕緊給老子鬆綁,老子疼死了!」
「小道想給你送綁,可是他們說得問你些事……」
「他們是誰!他媽的敢這樣對老子!看老子不一刀劈死他們!」
甄如意悠悠刀:「你好歹也是周郢的門客,怎的說話還句句帶髒。難不成在周郢家就是這麼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