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廠子裡的人呢?」
「都被萬仝禁足了。那老小子,趁著督公不在,開始大肆監管咱們廠子,連督公的屋子都給他翻了個底朝天!」
金成輕輕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督公什麼時候回來,從收到他的信到現在,也快半個月了,督公他們的腳程一向很快的,怎麼還不現身?」
擔憂出現在他好看的眉眼上,伍翁貝立馬打了個響指:「別多想,督公是何等神通廣大的人,他一定會沒事的。說不定他正在策劃如何將陛下送回朝堂,將周郢的險惡用心昭告天下,咱們要相信督公。」
金成點點頭,兩手撐著棺材就要起來,可誒喲一聲又跌了回去,抱怨道:「睡太久,腿麻了,使不上勁兒。」
伍翁貝誒了一聲,一手圈過金成的膝蓋彎,一手圈過金成的腋下,輕輕鬆鬆將他抱了起來,然後一腳將棺材板踢回了原位,抱著金成三兩下跳躍到了方才進來的門。
「那是個什麼玩意兒?」金成看到了在地上昏睡的鼉。
「鼉,鎮守墓室的,防止。」
「你弄出這麼大動靜,它怎麼都沒反應的?」
「給它用了藥,能讓它昏睡一陣。」 「多久?」
「蘭陵鵲說能昏睡一刻鐘。」
「那也差不多,難怪——」
他話沒說完,只聽一陣足可震裂山河的嘶吼聲響起,緊接著墓室的地開始抖動,陪葬的金杯玉盞在柜子上釘釘朗朗響起來。
「誒呀,它醒了,真的好兇猛的呢!」
金成興奮地看著朝自己和伍翁貝奔來的鼉,伍翁貝後槽牙咬得咯咯響:「得了,別樂了,等出去了給你找只小的玩兒,這大的會吃人!」
他抱著金成一躍跳到門的另一邊,迅速轉身,按著進去的時候逆向的順序扣動板機,門有條不紊地合起來,將來不及衝出來的鼉的嘴巴夾住。鼉因為不甘和疼痛叫得更加驚天動地,最後卻還是憤憤地退了回去。
「你說,它在裡面都吃什麼呢?」金成問,臉上仍舊是遇見有趣之物的興奮神色。
「墓室里有一條水道,它可以出去找吃的。」
「那盜墓的豈不是能從水道進來?」
「進來之前就被鼉吞進去了罷。而且我方才聽到了另一個不一樣的鼉的聲音,應該有至少兩個鼉,一個守墓室,一個守水道。媽個巴子,蘭陵鵲說只有一頭,他是不是存心害我?」
金成聳聳肩:「問問不就知道了。」
但這齣去的也不容易,因為蘭陵鵲睡著了,密道入口關了,床也歸復了原位,伍翁貝在通道地下拍裂了一塊地磚才將蘭陵鵲弄醒。
蘭陵鵲將伍翁貝和金成從密道里放出來後,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句就被伍翁貝一腳踹飛,撞倒了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