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澤春理見他是真的因為她的話而感到有些慌神後,才輕輕安慰道:「太宰,只要你還將我和我們的約定放在心上,我就永遠不會選擇別人,因為你一直都是我最在意的存在。」
太宰治將她抱在了懷裡,面色陰鬱,半晌才嘟囔著吭了聲:「你嚇到我了春理醬,還以為你又要一聲不吭地消失掉了呢。」
「我也不會離開的,我才跟你保證過了的,不是嗎?」
久澤春理當然知道他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早在前一段時間他們才發生過一次爭吵。
或者說當時在爭吵的人只有她,太宰治從始至終都只是一副插科打諢的無謂態度,那張油腔滑調的嘴臉讓她直接衝破了那條情緒的防線。
她從沒有在他面前消失過,那是第一次。
異能被發動的時候,他們之間的距離相隔很遠。
黑髮男人臉上戲謔的笑容在那一刻消失殆盡,他就站在十米開外的地方,微微瞠大了雙目。
或許他有想過立刻飛奔過來擁抱她,也或許沒有,又或許那一個瞬間他什麼也沒思考,身體和大腦都陷入了滯遲,只是像個木偶般站在那裡。
他的手指蜷縮起來,遲緩地張了張口,好像是說了些什麼,只是直到消失前,她也什麼都沒有聽見。
等再回過神來,久澤春理已經站在了充滿異域風味的集市中了。
她在人群中看見了正滿臉好奇著東張西望的阿拉丁,藍色的長髮被編成麻花辮垂在腦後,脖頸前掛著一支材質不凡的笛子。
變化有點大,讓她差點沒認出來。
「……阿拉丁?」
已經成長了一些的少年轉過身來,很快就認出了她,眼睛驀然亮了起來,驚喜地朝她招了招手。
「春理醬,你來啦!」
「嗯。」久澤春理的表情柔和下來,「好久不見。」
因為異能穩定而久別重逢的兩人來到了城鎮外的平原,這裡沒什麼旅人路過,也遠離了集市的喧鬧,與他們相伴的只有腳下零碎的石子與青蔥草地。
阿拉丁十分喜歡這種大自然的氣息,他享受地深深吸了一口,忽然扭頭朝久澤春理看了過來。
「我很開心春理醬能來哦,尤其是在今天,能見到你實在是太幸運了!」
米白色長髮的少女好笑道:「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
「哼哼,意義非凡。」
阿拉丁低頭用指尖輕輕摩挲了一下垂掛在胸前的笛子,勾起唇角:「這是我離開那裡的第一天。」
久澤春理怔了一下。
阿拉丁放下笛子,繼續道:
「我啊,從小時候起,就一直一直和烏戈待在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