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你的房間已經堆放雜物了,只能夠睡大廳的沙發。」
「唔,沙發還是很寬敞的,擠擠也能睡得下。」
「難道你想半夜發燒,再變雙翅膀在客廳叫喊嗎?」
龍昭隱約想起昨夜丟人的場面,他還主動去抱著迪盧克睡了,沒有被砍頭真是萬幸,「那我……」
「你要是不習慣跟我睡一起,就分床睡,誰都不要打擾誰。」
龍昭還是沒搞懂狀況,撓了撓頭,「就聽老爺的。」
夜裡清冷靜謐,從窗戶看可見皎潔的月亮如銀盤懸掛中天,月輝如紗眷顧世間。龍昭對著天抓了抓五指,能隱隱感覺到在黑夜裡,五感尤其敏銳,百米的動靜逃不過他的耳朵。
甚至是,迪盧克洗澡的水聲。
聽得心煩意亂,龍昭出到客廳冷靜一下。
「我是男同啊,怎麼隨隨便便跟男人睡一間房,以後怎麼找男朋友……」迪盧克那要吃人的眼神也不好拒絕,他才是酒莊的主人。
事情怎麼變得棘手了,他就是想生存下去。
「龍昭先生?」愛德琳溫婉的聲音傳來,她在大晚上還能看到龍昭感到意外。
「我出來賞月。」
「請問您有沒有聽到什麼不一樣的聲響?或是見到怪異的人?」
「人倒是沒有見過,不過聲響嘛……我聽一下。」龍昭托腮沉吟,扭頭看向右邊,「有一串腳步聲很急促。」
「那估計是來偷酒的,我睡不著出來看看,隱約聽見什麼人的聲音,覺得不對勁就找了過來。什麼人膽子這麼大,敢動晨曦酒莊的酒!」
龍昭跟愛德琳下酒窖一看,門鎖被破壞,地上也有託運重物的痕跡,而且倉庫管理員就暈倒在一旁。叫醒了人問,他才哭喊著說有人偷偷闖進來打暈他,也不知道酒窖失竊了多少酒。
愛德琳凝重道:「我去通知老爺!」
倉庫管理員恩內斯特是個體型微胖的男人,此時害怕得不停打哆嗦,龍昭不禁問:「看來是不止一次發生了吧?」
「有三兩回,第一回是盜寶團,第二次好像是不知勢力的蒙面黑衣人,這、這次就不知道了。」
有人看守還敢明目張胆盜酒,而且動到迪盧克頭上,膽子是真的大,而這個人怕是也逃不了個疏忽看守的罪名了。
「趕緊起來把酒清點一下,看看損失了多少。」
費了點時間清點,嚴謹審核了兩次,倉庫管理員臉色煞白,「完了!最貴的五桶葡萄酒沒了!龍昭先生,請您一定要幫我向老爺求情啊,我不能沒了這份工作!我可是上有八十歲老母親,下有嗷嗷待哺的大黃,如果沒了我,他們就活不下去了!」
「你說的大黃是……」
「一隻土狗。」
「……好吧,我知道了。」
等迪盧克親臨案發現場,具帶威嚴的目光掃視酒窖一圈,確認沒什麼異常,才低頭問龍昭:「沒事?」
「沒事啊,只不過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