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盧克苦笑:「你很高興是不是,巴不得現在就走?那好吧,我去通知埃澤,讓他……」
他的聲音不由得低沉下去,直至尾音被掐斷,他凝視眼睛濕潤、大顆淚珠掉落的白貓,幽幽嘆了口氣,說:「好吧,就當做是我欠你的,你想去哪裡都可以,我的房門不再緊閉,也不會再放逐你。」
貓咪就這樣被養了很久。在晨曦酒莊的葡萄地里,時常見到一抹白色追逐著風晶蝶一閃而過,它總是能夠在別人之前去迎接剛回來的迪盧克,並嘴上帶著剛咬斷的鮮花。
迪盧克每一次嘆息,貓咪都會敏銳察覺到,並抓著他的褲腿要求陪他玩耍,玩到後半夜,玩到不再悲傷嘆氣。
他很少想起那個人了,這是好事。
貓咪只親近迪盧克一人,凱亞去撫摸他都要被抓傷,貓咪氣人,也變得親人,它會在晚上鑽進迪盧克的被窩取暖,會在他感冒時叼來藥物,就這麼一直陪伴著他,日復一日。
壽命終有盡時。長不大的貓咪也會在壽命到頭之際,叼著迪盧克送它的蝴蝶結,獨自一貓走了很遠的地方,它在一個小山丘上凝視著晨曦酒莊的方向,直到它慢慢閉上了眼睛。
風送來哀傷的氣息,一隻風晶蝶輕輕地,落在它不再柔軟的耳朵尖上。
迪盧克找到了它。
將它埋在了父親的墓碑旁邊,立了一塊小小的石碑,上書——
酒莊老闆的貓。
第67章 腦子被燒壞的一斗
今晚吃的還是烤堇瓜,一日三餐,頓頓堇瓜,做法都是重複的。按小弟的話來說:這堇瓜遍地稻妻,只需要烤烤就能吃了,成本最低也最能果腹。
龍昭覺得再吃下去,他可以改名叫龍堇瓜了。
而且離島封鎖了,無法去街上購置食材,也拜荒瀧一斗所賜,龍昭被認定為拒絕上交神之眼反抗軍一夥的,也被掛上了通緝令,但是他們沒有看清龍昭的長相,只知道是個長角和尾巴的男人。
龍昭的身上也就只有這麼兩塊土豆和捲心菜,都不夠塞牙縫。花積分整點吃的?也太虧了。
「你嘆什麼氣,跟著我荒瀧一斗委屈你了?」荒瀧一斗人看著俊朗,自小就沒長出腦子來,一臉的憨氣,拐彎抹角罵他,他還樂在其中。
「我要是有塵歌壺就好了,能種菜造房子,不用風餐露宿。」
「塵什麼壺?」荒瀧一斗問。
龍昭不理他,也不打算在漏風的茅草屋傻坐著,他捲起褲腳和袖子便走出去。
「去哪啊你,別被抓了,可是要關牢子的。」
「關牢子有吃有喝,不比這裡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