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女裝?也不是不行。」
「呵呵,看到你沒有排斥心理,我就放心了,想著以你的姿容,穿上巫女服一定很好看。影向山道路曲折繚繞,我為你手繪了一張地圖,也標註了地名,你去了不容易迷路。」
「謝謝,我什麼時候出發?」
「唔,如果你著急的話,明天黎明之時就是關口最早開放的時候,人也最少,是個好時候。真希望能早日結束這荒謬的政策,我也好想回璃月看看啊。」
「會有那麼一天的。」
「那就後會有期,我還要去忙自己的事,明天就不能去送你了。」
「後會有期。」
龍昭走後,久岐忍走到樹後撥開樹叢,無奈道:「老大,你何時才能沉穩一些,偷聽就罷了,你以為用兩根樹枝擋著就看不見人了嗎?何況你這麼大隻,呼吸也沉重。」
荒瀧一斗狡辯:「我哪有偷聽,誰,誰偷聽了?你可不要誣賴好人啊,我就是吃飽了撐的出來散步,無意聽見你們在說話。龍昭真想走了?去鳴神大社幹嘛?」
「人家的事情你也管,你想跟著去?你可是被榜上通緝的。」
「不就是神之眼嗎?給他們就是。要不是因為我,龍昭也不會受連累。」
久岐忍真想敲開他的腦子:「他本是偷渡來的璃月人,就是沒你也是個沒有身份證明的外來者,躲躲藏藏很有必要。」
「那他出去多危險啊,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你還放他走。」
「我不幫他,他也遲早會離開。」
荒瀧一斗回到小破屋,見龍昭倒頭就睡了,不跟往常一樣貼著自己,實在是坐立難安。他想去搭話,可對方背對身子,像是睡熟了。
他撓了撓頭,忍不住了,坐上床頭。心想這是自己的床啊,坐一下怎麼了,他又沒地方睡。
剛坐下來,他就躺倒了,盯著龍昭的後背,手蠢蠢欲動。
對方翻了個身,抱住他的腰。荒瀧一斗身子一顫,差點就跳起來。龍昭嘟囔一句:「好冷。」抱得更緊了。
荒瀧一斗心跳得厲害,又搞不懂是為了什麼。抱一下也沒什麼,就當是安慰一下病人,何況他要走了,說不定以後都沒有見面的機會。
荒瀧一斗鼻前是龍昭的發頂,發間散發好聞的味道。
「你洗頭了嗎?」
「嗷!」他被踹下床了。
「你又怎麼了!」荒瀧一斗舊傷要開裂。
龍昭坐起身,淡漠的臉依舊沒什麼表情,他容貌絕色,清冷的樣子也別有一番風味。垂著眼眸看人,輕眨時眼睫毛一抖,又似盛情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