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岐忍敲開了龍昭的房門,龍昭一臉睏倦,眼下黑眼圈烏黑,一夜未睡了。
「我在改稿子。」
久岐忍才知道他在寫書,關心道:「怎麼樣了?」
「不盡人意,打算推翻重來。」
久岐忍被請進去喝了茶,這室內無光,窗口掩得很死,很難想像龍昭是怎麼在這昏暗的環境下寫作的。門外的荒瀧一斗探頭探腦,聽著他們交談。
久岐忍給了一些建議,龍昭在進行改文,一個小時過去了,竟是提都沒有提到荒瀧一斗,他要坐不住了。
「天領奉行正大肆追捕一個人,說是準備落網了,要將他處置。」
龍昭一頓,問:「什麼人?」
「外邦人,實力強橫,我沒見過他。」
「難道是熒?」
「你認識?」
「我從璃月而來,這位旅行者也剛準備去稻妻尋找親人。沒有掩人耳目的身份掩飾,就算是逃過了勘定奉行,也不能逃過天領奉行。」
「也是,雷電將軍麾下有不少具備神之眼的武將,捉拿一個人還綽綽有餘。我再去打聽打聽,有什麼消息了儘快通知你。」
「有勞,這位旅行者是我的好夥伴,她有著神秘的力量,定能突破稻妻的桎梏,迎來光明。」
想不到竟得到龍昭如此高得期許,久岐忍點頭,就此離去。
「還在門口做什麼,進來吧。」
荒瀧一斗慢吞吞挪步,「被你發現了……」
「你會喝酒吧,我想一醉方休。」
荒瀧一斗是成年人了,酒的味道當然嘗過,龍昭肯說話,就意味著他原諒自己了,雖然還不知道犯了什麼錯。酒是荒瀧一斗買回來的,錢自然也是他出,能讓龍昭開心,破點費不算什麼。
稻妻的酒不如至冬的烈,不比璃月醇厚,不似蒙德的清香,它如水綿長,在口中化開緋櫻的芳香。猶如含著一片葉子,體會到雨後天晴的草木芬芳,心曠神怡。
喝酒也能上癮,一杯接著一杯,好像自己千杯不醉。清風與明月被框在窗口,一點閃著幽紫色的螢火蟲飄進來,停在荒瀧一斗的鼻尖。他兩眼匯聚一點,硬是看成了鬥雞眼。
龍昭忍俊不禁,笑得螢火蟲飛去。
「有什麼好笑的。」荒瀧一斗掩飾自己的窘迫,悶頭幹了一壺酒,他不敢去看龍昭,那被酒熏熱了身體,不正經的衣口袒露胸膛,被月光一照,細膩的皮膚好似在發光,無聲誘人。
不敢去看,還是偶爾不經意看見,荒瀧一斗慌得很,「你怎麼不好好穿衣服啊?」
「穿著太熱,你我同為男子怕什麼啊,我又不會吃了你。」
可我想吃了你。
身體是熱的,酒是涼的,酒水燙進喉嚨,火辣辣燒穿。荒瀧一斗想解渴,越喝越渴,早知道買點其他的飲料中合掉酒精了,他現在有點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