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里妖氣的,一看就是鬼族。
偏巧這人跟龍昭還有兩面之緣,一次路過緋木村,一次是他在稻妻城外救了被收繳神之眼的可憐人。他殺的都是壞人,對自己也沒有惡意,救了也就是救了。
龍昭拿出繩子將之捆綁住,從商城兌換救命藥來給他餵下。
奇怪的是,藥效並沒有很快起作用,是因為體質原因嗎?
「他醒了。」說話的是鹿野院平藏,龍昭瞬間就以尾巴尖對著男人。
「醒了就別動,別怪我刀劍無眼!」
「是你麼?」掰嘴塞藥的觸感還有殘留,雷隱心一動,從休眠中醒來。他的聲音燒壞了一般,音色很特殊,也有嘶啞的低沉。
「咳咳,我叫雷隱。」男人垂著眼睛,身上的傷痕讓他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鹿野院平藏道:「他看起來不太好,龍昭,帶他去包紮吧?」
「那就回房子。」
這荒蕪的小村落只有一戶人家,那就是曾養育過荒瀧一斗的老婆婆,她常年居住於此,壽命將盡,說什麼都不願意去城市享福。人無法阻止壽命的消逝,能做到的就是在餘下的時間盡力陪伴。
老人熬製了驅寒的湯藥,她見到龍昭的第一眼就問:「你是一斗口中念念不忘的心上人吧?」
龍昭就是臉皮再厚,難免在老人面前拘謹起來,他比荒瀧一斗更像孫子輩,答應了要好好照顧荒瀧一斗的請求。
諸如這孩子天生鬼族,從小缺愛,無父無母的能長大到如今實屬不易,龍昭能放下世俗偏見跟他在一起做朋友已經很好了。
龍昭沒有說出實話,他承受著老人的關愛,眼角染上他不曾留意的幸福笑意。
自稱雷隱之人舉止怪異,他只說了自己的姓名,沒有說從何而來,怎麼被抓住的。他忍痛能力天賦異稟,繃帶包紮全身,按正常人來說是動彈不得的,他剛上了藥,沒事的人一般走動自如。
要不是龍昭親眼見過他受了女士報復性極強的鞭刑,都要以為他毫髮無傷。
「龍昭,出來一下。」鹿野院平藏負責去收集止血療傷的草藥,他回來就叫住龍昭。
「怎麼了?」龍昭在做晚飯。
他們走出很遠一段距離,來到雷暴區。天還是白的,沒有下雨,只有一層灰色的烏雲蓋過頭頂,又怎麼有雷暴呢?
「你看這條溝。」龍昭順著小少年手指看去,眼前有條深不見底的山崖斷層,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劈開,橫截面都算是完整的,不像是地殼運動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