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還在糾結第一句話,他要是沒記錯的話,剛開始重逢的時候,他連大門的指紋鎖都沒錄入,是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裴時才帶他去錄的。
「可我之前都沒有錄指紋。」語氣帶著淡淡的怨氣。
裴時一噎,哪會跟現在能一樣,也不知道是誰在酒吧見到他的第一面立馬跑,他這不是想以防萬一嘛。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
「噢。」
「那我通知你一下,我明天要去找哥哥,順便去住兩天。」
「行,跟沈哥說了嗎。」裴時恰好過兩天要出差,沒法在家陪沈稚,他怎麼問是想知道秦宴知道這件事了嗎。
「說了,哥哥同意了。」沈稚的話很是得意:「我現在知道怎麼治秦宴了,只要叫他哥夫他就很好說話。」
裴時失笑 ,這確實很秦宴,畢竟人在高中哪會就喜歡沈清岱了,現在好不容易上位了,不得好好享受享受哥夫這個稱呼。
「見好就收。」裴時提醒他。
秦宴這人占有欲極強,把沈清岱看成了自己所有物,當初裴時照顧沈清岱那一年 ,差點沒被秦宴針對死,是單純的商業針對,公司投標每次都不中出門更是不順利,但凡原先跟秦氏有合作意向的合約都黃了。
後面兩人結婚了,裴時才後知後覺原來秦宴這是在吃乾醋。
「知道啦。」
沈稚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他有些困了,在裴時的懷裡蹭了兩下開口問:「要睡了嗎,好睏呀。」
「睡吧。」裴時伸手關燈。
屋內陷入黑暗,沈稚又往對方身上縮了縮,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進入睡鄉。
第二天, 沈稚是被餓醒的,他拿出手機一看中午十二點,慢吞吞的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完出臥室。
廚房傳來水油混合滋滋作響的聲音,伴隨而來的是青菜的香味。
難道是家政阿姨?沈稚心下疑惑,抬起腳步走向廚房,全然沒有注意到客廳沙發上擺放著的公文包以及電腦文件這些裴時常帶的辦公三件套。
還未走近廚房,恰好裴時端著盤子從廚房出來,見到沈稚醒來還有些驚訝。
「醒了?」
裴時還穿著同款的小熊睡衣,不過他的是藍色的,身上圍著粉格子的圍裙,頭髮沒像上班時那樣用髮膠固定住,而是鬆散的在頭上呆著。
沈稚看到裴時有些驚喜,但因為剛睡醒沒反應過來,等到裴時放完碟子走過來捏自己臉才回過神來。
「怎麼沒去公司呀。」他呆呆的開口。
有點呆好可愛,裴時在心裡腹誹,他想到早上羅醫生打來的電話,開口:「羅醫生今天早上給我打電話了,說下午讓你去複診。」
照理說沈稚應該每月主動去複診一次,但每個月沈稚都是拖著不肯去,最後羅醫生電話打到裴時這邊來,再由裴時壓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