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少年,成為了他名義上的妻子。
他們結婚不到兩年,沈稚性情大變甚至胡言亂語說跟他結婚都人是程一遙,自己被人奪走身體事情才會變成這樣,唯物主義的謝斯年根本就不相信這些,他嘗試過帶沈稚去看醫生,都無濟於事。
眼見著沈稚病的越來越重,謝斯年只好限制他的出行,可沈稚就是想千方百計,在對方一次出逃被抓回來,謝斯年第一次感到恐慌,他覺得沈稚要一點一點從自己手心流失,他打斷了沈稚的腿,將他關在地下室...
"扣扣扣「
思緒被打斷,謝斯年眼裡閃過一絲煩躁,他沉聲道:」進。「
門被打開了,顧藍手上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進來,身上的睡衣早已經換上短褲短袖,風格是可愛風的,和他自身散發的氣質有些違和,但好在他的頭髮軟趴趴的耷拉在額頭上,削弱了自己本身的氣場。
「年哥。」他乖巧的喊了一聲。
謝斯年冷淡的嗯一聲,視線轉到屏幕上,側臥的沈稚還在床上,只不過沒了哭聲,他猜大抵是睡著了。
顧藍繞過辦公桌來到謝斯年跟前,將咖啡放置在辦公桌前,目光不敢往屏幕上掃,因為他知道這是不被允許的。
不過不用看他也知道屏幕里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側臥的監控。
放下咖啡之後他遲遲未走開,直到謝斯年關掉屏幕轉到椅子,目光移到他身上,映入眼帘的是那件白底卡通人物的T恤衫,和沈稚一模一樣的T恤衫,他眉頭一皺,久久沒開口。
「年哥,還有半個小時節目組就會過來。」他大著膽子開口。
「你越界了。」
聲音冷冰冰像是自帶著冰碴子,顧藍身子一抖險些跪了,他知道謝斯年說的不是現在的事情,而是昨晚的事情。
「...年哥。」他小聲的叫一聲,乖順的在謝斯年微微張開的腿邊跪了下來。
少年濕漉漉的眼睛和謝斯年記憶中哪個滿心滿眼是自己的沈稚逐漸重疊,他伸出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很軟很舒服,和記憶中的沈稚更相似一步,想到沈稚,他的眼眸一暗:「...你有二十分鐘的時間。」
顧藍莞爾,兩隻手顫顫巍巍往前伸,低頭往更深處探去...
——
沈稚並沒有睡著,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他從床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去衛生間洗漱。
做完這些,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樓下,主要還是害怕會再次遇到謝斯年,他又重新躺會回床上,副作用過去藥效上來他腦子迷迷糊糊的,身上也軟趴趴的沒什麼力氣,眼睛半咪著盯著天花板看。
現在的他根本無法獨立思考,他就這樣盯著天花板看著,看天花板是他的一個習慣,以前住在地下室的時候,沒什麼東西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只有天花板吊著一盞燒的黢黑的燈能夠讓他分散一下注意力,時間久了看天花板這個習慣也就保存了下來。
門外傳來腳步聲,沈稚的眼珠子轉了轉,最終還是停留在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