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岱向來不會體罰他,更是不會罵他,而是無奈的告誡他,沈稚玩的太過頭那會最多也就是跟沈父沈母告狀,沈父沈母向來寵他,頂天了也就是在吃飯的時候說他兩句...
而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製得沈稚的人也就裴時一個人,在得知沈稚差點要變成跟染黃毛小混混時,裴時第一時間想到了措施。
他第一時間聯合沈清岱將沈稚的漫畫書遊戲機小說全都藏了起來,其次就是給沈稚請了各種家教,不讓他有一點空閒時間,誓死要講沈稚拉回人間正道。
後面沈稚在高強度的學習強壓下和裴時和哥哥再三保證,以後打遊戲看漫畫看小說這些事情會儘量控制才得以恢復快快樂樂的生活。
「小稚。」
沈稚的思緒被打斷,他開口叫了聲哥哥。
沈清岱的輪椅被推到沈稚面前,在哥哥面前沈稚乖乖坐好,興許是剛剛的走神他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哥哥蓋在毯子下的雙腿,他其實一直很想問哥哥恨不恨自己,雖然一切的始作俑者是程一遙,但他也是間接害他殘疾的人啊。
在過去十年的時光里,哥哥在失去了健康的身體同時還在同一時間裡失去了父母,沈稚一直不敢想哥哥是怎麼活下來,他心裡忍不住想或許是帶著對自己的恨意活下來的吧。
沈稚的情緒不太對勁,裴時和沈清岱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沈清岱伸手揉了揉沈稚的腦袋,像是摸狗一樣,事實上確實如此,他摸人的手法完完全全是在小雞毛身上練出來的。
「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迷。」
沈稚垂眼搖搖頭,隨後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最終將目光掃了一圈裴時和秦宴之後又開始沉默了。
知道他們倆兄弟有悄悄話要講,裴時和秦宴很知情趣的退出客廳。
客廳就剩下他和沈清岱,他抿了抿唇:「哥哥我可以看看你的腿嗎?」
他這問的猝不及防,沈清岱面露猶豫,他的腿因為有疤痕的原因很醜,他是這麼認為的。
他將腿上蓋著的毯子拿走,露出今早為了方便出行時遇到的非必要麻煩所穿的類似裙子的衣物,他將裙子往上提了提,一點一點,露出兩條長年不見光的雙腿。
再往上提一點,沈稚連呼吸都停了下來,眼睛冒花,但死死盯著,透過眼睛上的一層薄霧看清楚,橫貫兩條腿的疤痕,那條疤痕很醜像是一條巨大的蜈蚣,大抵是被人精心養護過,疤痕的痕跡很淺,一點增生都沒有。
沈稚跪坐在地板上,抖著手去碰,碰一點他的心臟也跟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