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稚開口。
他說:「我們的計劃可能要提前了,周末我哥哥要過來,我不敢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什麼時候?」
「這周五晚上好不好?」哥哥是周六過來,周五他那天才一場戲,拍完晚上隨便找個藉口忽悠裴時,然後帶著顧藍去約的地方。
可以提前見到謝斯年自然是好的,顧藍連忙點頭同意,過了一會他為難的開口:「那我們是不是要現在打電話約年哥。」今天是周三,要早點約了。
沈稚的大腦當場宕機,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他拿出手機打開撥號,放到顧藍面前:「我不知道他的手機號。」
謝斯年的手機號顧藍背過千次萬次,他很快就輸出了自己日思夜想的號碼。
沈稚拿了過來按了撥通,幾乎是那邊接通的瞬間他打開了擴音。
「餵?」
沈稚垂眸回:「是我。」
「小稚?」那邊謝斯年的聲音帶著隱隱的驚喜。
「嗯。」
謝斯年關切的問:「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謝斯年我有事情想跟你說,我們周五晚上七點在星光餐廳見可以嗎?」沈稚機械的念出顧藍所寫的台詞。
謝斯年那邊有些不明所以,但他還是應了下來。
見他同意,沈稚連忙掛斷電話。
「謝謝你小稚。」顧藍開心的抱住沈稚眼裡滿滿的欣喜,這也是這麼些天以來他露出的第一個笑容。
對此沈稚表示心情複雜。
幾乎是帶著複雜的心情沈稚趕在快十二點半前回了房間,回到臥室只見裴時還在沙發上工作,他沒忍住往沙發上這麼一坐,兩隻手摟住裴時的肩膀脖子。
感受沈稚心情有些低落,裴時停下批郵件的手開口問:「怎麼了?去完阮棠哪裡怎麼不開心了?」
沈稚沒說話,他剛剛進門的時候,看到裴時坐在沙發上處理工作,愧疚感瞬間溢上來,儘管裴時從來沒有訴說過在等待東山再起的日子有多難過,但他還是能夠想像的到,他想裴時或許在被謝氏瘋狂打壓的那些日日夜夜裡也曾絕望也曾崩潰過吧。
或許還跟他一樣曾打算在某個平淡無奇的夜晚離開這個世界。
他曾在書房中無意間看到裴時十年前寫的便簽【我向來信仰科學,可是如今我也誠心向神靈**,懇求他聽聽我的哀求,求你不要再丟棄我】這張便簽就夾在他們的合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