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回國目的很明確直達B市來到片場直找沈稚。
面對這位身份尷尬的舊友沈稚頭一次感到尷尬,他身上還穿著戲服,此刻在休息室里有些坐立不安。
本來應該是寒暄的,但沈稚早前就聽裴時說起對方已經和謝斯年領證結婚了,這本來應該是一件恭喜對方的事情,可偏偏對方的結婚對象又是謝斯年,這導致沈稚不知道從何說起。
「是不是瘦了很多。」顧藍突然開口打破尷尬。
沈稚點了點頭,發現自己的態度可能有些冷淡立馬開口:「之前還有一百多斤,前幾天稱的時候只有九十斤,裴時每天都催我吃飯煩死了。」他話說到後面倒是有點兒撒嬌的意味了。
顧藍失笑,下意識喃凨伸手揉了揉沈稚的臉頰:「胖點好。」
「你怎麼跟裴時說一樣的話。」沈稚撒嬌,哼了一聲之後嘟起嘴自己掐自己的臉:「難道我現在不可愛嗎?」
「可愛。」顧藍回答。
沈稚立馬甜甜的笑了,他下意識的伸手挽住顧藍的手頭靠在對方的肩膀上,撒嬌似的開口:「藍藍我們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這話好像勾起了顧藍痛苦的回憶,他垂眸想了很久才開口:「小稚,要是我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他的話實在是過於深重,重的沈稚的心口狠很被擊中了一下,他呆呆開口:「藍藍是發生什麼事了是嗎?」頓了頓又開口:「又是因為謝斯年?」可能是鑑於前科沈稚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謝斯年。
「不是。」顧藍搖頭。
想到還遠在歐洲的謝斯年他輕聲開口:「小稚,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年哥以後再也不會騷擾你了,視頻的事情我代他和你道歉。」
這原本是一件讓人值得慶賀的事情,謝斯年終於要遠離他和裴時了,可現在沈稚心底油然升起一陣詭異的感覺,他下意識開口:「為什麼?」他可不信謝斯年突然良心大發,他更願意相信謝斯年在憋其他大招。
「不為什麼。」顧藍說的有些勉強,他反問沈稚:「你不希望這樣嗎?」
這的確是沈稚所希望,沒什麼好反駁的,他開口:「我的確希望謝斯年從此遠離我的生活可我總覺得很奇怪,謝斯年不是那種輕而易舉就會放過獵物的人。」
他比自己比作是獵物,是因為不管謝斯年說了幾千次幾百次愛自己的話沈稚一個字都不信,他從來沒在對方眼裡看過任何愛意,或許是有的,只不過那時身體的掌控權並不在自己手裡。
所以沈稚更願意將自己稱為獵物,自己這不過是謝斯年一直得不到,念在心中多年經久不忘的獵物而已。
「總之年哥答應過我從此不會再接近你了,小稚你相信我。」顧藍這會兒解釋不清楚,只能開口做出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