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裴時一邊收線一邊問。
都說小別勝新婚,兩人才重逢沒一周又要分離,裴時自然是不願的。
「不知道,還沒確定下來,但應該是幾個城市一塊跑吧。」他低下頭,手指撥弄著剛吹完的頭髮,語氣有些虛:「應該拍兩三個月吧,快的話。」他沒敢說慢的話半年都有可能。
裴時看著他,突然間笑了,彎下身,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嗯,沒事,我也是經常要出差的。」言下之意是他可以去探班,某種程度上是讓放心。
沈稚被他話里的意思感染到了,直白的浪漫某一瞬間讓他的心臟迅速升溫,他好像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敲鑼打鼓,無論什麼時候他都能拜服在裴時體現出浪漫下。
「切,我才不信呢。」沈稚扭開臉,嘟囔了一句。
裴時看著沈稚有些傲嬌的模樣,不由得笑出聲:「怎麼耳朵這麼紅?小心燒壞了。」
沈稚聞聲立馬把耳朵捂得嚴嚴實實,還不忘回頭給他一記白眼。
晚上睡前裴時給沈稚煮了杯熱牛奶,沈稚喝完沒有昏昏欲睡的感覺,精神倒是越發的好,他拿著手機側著身子刷深夜,一個又一個視頻刷過去,哈喇子都要留的滿床都是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已經快要進入夢鄉的裴時,心裡有了個小小的想法,於是他扯了扯對方的衣角。
裴時睡得有些朦朧的眼睛睜開,他努力讓自己的眼睛對焦,最終無奈之下將沈稚攬在自己懷裡,低聲問:「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沈稚在他懷裡搖搖頭,理不直氣不壯小聲開口:「我想吃夜宵。」
沈稚話一出,臥室里沉默了好一陣子,就當他以為裴時又睡過去了,他聽到對方開口:「想吃什麼?」
「我不知道...」
裴時心裡瞬間瞭然,沈稚多半是半夜刷視頻刷饞,說不知道吃什麼也不是真的不知道而是不知道在怎麼多美食里選出一份自己最愛吃的。
好在冰箱裡的東西是昨天新買的,夠做一份夜宵,裴時起床後先去衛生間洗了把冷水臉,試圖讓自己還有點發懵的的腦子清醒一下,然後才去廚房。
沈稚則是跟在裴時身後,看著裴時備菜下面,他的神緒逐漸飛遠。他讀高中那會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天晚上學習完文化課後通常是晚上十一十二點,裴時因為白天早早就睡了,常常會被他拉起來做一頓夜宵,就像是現在一樣。
「小稚?」裴時的聲音打斷他的思考,「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裴時讓他把鹽遞過來,都喊了好幾遍了,他都沒聽到。
他回過神,慌亂地找到那個鹽罐,遞過去,隨口編了個理由:「煮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