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不幫——哎!小心書架!!」玄之衍大喊了一聲向前去扶,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那烏木書架從他指尖滑走,緊接著就是數千聲接連不斷的沉悶倒地聲。
兩個人面面相覷,玄之衍臉都嚇白了,衛風卻眼睛一亮猛地砸拳,「由頭這不就來了。」
最後映在玄之衍瞳孔的畫面是衛風囂張地踩在昂貴的書架和毀壞的古籍上,對著聞聲趕來的掌門和長老們笑得極其猖狂,「我就是故意的,你們能拿我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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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結束,玄之衍痛苦地捂住了臉。
這段時間他日日夜夜都在後悔幫衛風逃下山,就憑衛風那鍊氣中期等同於無的修為和那惡劣的性格,摻和進神鳶鮫鱗的爭奪中簡直就是去給人送菜。
不,他連菜都算不上,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給他揚得灰都不剩。
「玄之衍,還不快跟上!」前面的師兄厲聲道。
「來了來了。」玄之衍苦著臉跟了上去。
他現在只希望衛風能充分發揮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嫌苦嫌累的優良品質,抓緊時間自己回宗門裡吃喝玩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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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好友牽腸掛肚的衛風正抓著條魚和一沓火符犯愁。
他的肚子已經餓得震天響,連烏拓都嫌吵用爪子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衛風看著正打坐修煉的玄衣男子,最終還是餓意戰勝了他那點兒微不足道的警惕心,他拎著魚和火符停在了江顧三丈遠的地方。
江顧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一大一小沉默對望,最後還是衛風厚著臉皮咧嘴一笑,嘴甜道:「前輩,您能幫個忙嗎?」
江顧閉了閉眼睛,指尖靈力微動,衛風手中的火符就燃起了細細的小火苗。
衛風被那小火苗嚇了一跳,一口氣呼得吹滅,「啊,拿錯了,前輩我會催火訣,您能借我點兒水嗎?」
「……」江顧生生被他蠢笑了。
嘩啦。
清澈冰冷的水流對著衛風兜頭澆下,將少年和魚一起淋成了落湯雞,衛風被水嗆了兩口,震驚又委屈地看著他,「前輩!?」
「你是哪家的弟子?」江顧真的很想知道到底什麼樣的宗門能養出這種連基本法訣都不會用的蠢貨。
衛風舔了舔濕潤的嘴唇,清涼的甜意從舌尖蔓延開來,從上次他就發現了,這個人用靈力化成的水比泉水還要清冽甘甜,甚至能短暫地撫慰住他丹田恐怖的燥意。
「我是陽華宗的弟子。」衛風被淋了也不惱,抹了把臉笑眯眯地坐在了離江顧不近不遠的地方,「前輩,您又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