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微微顫抖,鬼使神差地一把攥住了江顧的手腕,滾燙的掌心觸碰到了冰冷的肌膚,衛風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鬼使神差地低頭靠近想聞得更多一些。
他的嘴唇剛要碰到江顧的手腕,就被那隻冰冷好看的手抓住了後頸,按到了柱子上。
「是我疏忽,你吸了江林的毒霧,這東西催情。」江顧皺起眉,「離火丹成熟,你體內的鳶鳥血脈本就在求偶期,我本來用符咒給你壓制住,結果被情毒勾了起來,難受?」
衛風胡亂地掙扎了兩下,難受地快要哭出來,「師父,我的翅膀長不出來。」
他的肩胛骨已經癢到了極限。
江顧抬起另一隻手按到了他的肩胛骨處,果然摸到了一片凸起的茸毛,「癢?」
「嗯。」衛風難受又尷尬,理智也搖搖欲墜,帶著哭腔道:「師父,你別摸……你摸摸翅膀……」
江顧鬆開了手,將人翻了個過來,面無表情地抬手抵在了他的小腹,衛風在混沌中腦子一驚,不可置信地看向江顧,下意識地要蜷起身子來,但又迫切地想讓人幫幫自己,最終還是本能戰勝了理智,大逆不道和欺師滅祖八個大字讓他清醒了一瞬,又湮滅在洶湧的欲望里。
「師父……」他咬緊了嘴唇,剛要去抓江顧的手,小腹上忽然傳來陣刺骨的涼意,方才折磨他的那些氣息倏然消散得無影無蹤。
江顧飛速地畫下了兩道符,冷淡地抬眼看向他,「還難受嗎?」
難受褪去,理智逐漸回籠,衛風手足無措地望著他,先是漲紅了臉,然後又變得慘白,慢慢地搖了搖頭。
他方才肯定是瘋了。
他竟然昏了頭想讓師父幫他……
這簡直是大逆不道!
衛風蜷起了手指,移開了目光不敢去看江顧,縮著身子想往床上的角落裡躲,卻被江顧捏住後頸撈了回來。
江顧又在他身上加了幾道符,仔細檢查了一遍經脈,又拎起他的胳膊按了兩下恢復正常的肩胛骨,道:「離火丹同你的丹田挨得極近,我先用靈力將二者隔開,這幾日暫時不要修煉。」
衛風渾身僵硬地點了點頭,雖然那股恐怖的感覺褪去,但他身上依舊十分敏感,師父每碰一下都讓他渾身顫慄,他不得不屈起了腿以做遮掩,紅色從鎖骨一直蔓延到脖頸和耳根。
江顧自然看見了他的難堪,但並不在意,不過是只發了情的神鳶鮫,在他眼裡和烏拓沒什麼兩樣。
「休息吧。」江顧狀若無意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胛骨。
衛風渾身哆嗦了一下,垂著頭不敢看他,露出來的脖子紅得要滴血,直接將自己蜷成了一圈縮進了被子裡,磕巴道:「師、師父也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