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需要多麼強壯,只要法術厲害,旁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如果你法力盡失呢?」江顧居高臨下地盯著他,「以你現在的修為,隨便一個人都能近你的身,你很喜歡被人掏丹?」
衛風頓時回想起了些不太美妙的回憶,小腹開始隱隱作痛。
江顧看著如同爛泥癱在地上的少年,手搭在了劍鞘上。
「我這就去跑師父!」衛風忙不迭爬了起來,滿臉痛苦地開始繞著清平峰崎嶇的山路開始跑。
江顧全程御劍跟在他身後,只要他速度稍慢靈力化作的冰錐就會擦著他的腳後跟扎進石頭裡,就算知道江顧不會真的傷到他,那冰涼的觸感還是會讓他頭皮發麻。
誰能想當初他第一次爬清平峰用了整整一天,而現在一個時辰就能跑十圈呢。
好不容易結束了兩個時辰的折磨,衛風去透春峰上課時都覺得苦盡甘來。
「衛師兄!」柳獻看見他,欣喜地跑了過來,「衛師兄你走慢些。」
衛風偏頭看他,「早。」
「早啊師兄。」柳獻微微仰起頭,「衛師兄,你最近是不是長高了?」
「有嗎?」衛風抬手同他比劃了一下,有點詫異道:「好像真高了些。」
「也瘦了。」柳獻笑道:「師兄在清平峰一定很辛苦吧。」
「還好。」衛風瞥見了拐角處轉過來的莫道津,故意抬高了聲音道:「師父日夜苦心教導我,無微不至地照顧我,算不上辛苦。」
莫道津聞言看了他一眼,抱著書目不斜視地進了房間。
衛風抱著胳膊嘖了一聲。
他在透春峰最喜歡上的課就是江顧教的基礎功法,不知是不是他師父有意為之,講課的進度非常適合他修煉的速度,唯一讓他不爽的就是只要江顧在透春峰出現,莫道津一定會在他身邊。
簡直就像個跟屁蟲。
衛風已經不止一次撞見莫道津單獨請教江顧問題,而江顧也給他講解得十分細緻。
就算知道江顧對待弟子課業十分認真,雖然冷冰冰地不近人情,只要有弟子問,他肯定會給出最適合的建議,但衛風就是看莫道津不順眼。
果不其然,江顧很快也從連廊拐角處走了出來。
「師父!」衛風撇下柳獻,興高采烈地迎了上去。
江顧已經習慣了他早上練功鬼哭狼嚎,一到透春峰活蹦亂的德行,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