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我」出個一二三四來,只被江顧身上的氣息勾到發狂,身上的血液仿佛在沸騰,他使勁咽了咽唾沫,神色貪婪地朝著江顧蠕動兩步,「我不做什麼……你、你就讓我聞聞。」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江顧神色一冷,剛準備教訓他,一股陌生的靈力忽然朝著他洶湧而來。
衛風敏銳地抓住了他的漏洞,猛地朝著他撲了過去,誰知卻被江顧一把捏住了翅膀拎了起來,撞開窗戶御劍飛了出去。
闖進來的青渡看著滿地狼藉皺起了眉,對身後的人道:「小少主,求偶期發情了。」
「那正是剝離鳶鳥血脈的好機會,追!」後面的人毫不猶豫。
江顧拎著人直奔陽華宗而去,感知到背後兩股陌生的神識,微微勾起了嘴角,只是這點笑意很快就僵在了臉上。
他手中的神鳶鮫不知道什麼時候整條鮫尾都貼在了他腿上,張開的鱗片抵在了腿根處,鳶翅也緊緊捲住了他的腰身,蒼白的連著蹼的手指勾住了他只剩白骨的左肋,將臉頰親昵地貼在了他的側頸上。
在江顧反應過來捏暈它之前,這鬼東西伸出了細長分叉的鮮紅舌頭,輕輕舔過了他的下巴。
江顧額頭的青筋瞬間暴起。
第38章 陽華雲海(二十五)
化虛為實術由近及遠展開, 衛風被人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地上。
亭台樓閣掩映在奇石飛瀑下,連接它們的飛棧形如張弓,流雲從橋底橋上慢悠悠地穿過,沾濕了江顧的衣袖。
他站在橋上, 遠看身形挺拔, 但若近看便發現他半邊胸膛只剩了骨頭架子,淡紅的血肉正在以一個極其緩慢的速度生長著。
江顧不以為意, 換了身一模一樣的乾淨衣袍, 將脖子往下遮蓋地嚴嚴實實, 此前他同江林鬥法, 重傷之下拼死殺了對方,代價便是原本被姚立捅穿的肩膀被徹底踩爛,他養了一個多月,骨頭才堪堪長起來,不至於讓他耗費靈力維持出個人樣來。
比這還要嚴重的傷不是沒有過, 但從來沒有哪次癒合地這般慢, 江顧思來想去,覺得原因可能還是出在衛風身上。
他先是煉化了神鳶鮫的護心鱗去了條土靈根, 又為了解毒用了神鳶鮫的翅根血, 離火丹又被他放在身上許多天, 此前他並沒有覺出不對,直到那日他在衛風的元神上烙下了自己的印記,才隱隱感應到法則之下兩人產生的聯繫。
衛風是他的情劫,那就意味著即便斬斷了先前所有聯繫, 天道也會想方設法讓他們之間產生更深的羈絆, 江顧乾脆反其道行之。
不如將衛風牢牢綁在自己身上,所有的羈絆都由他親自賦予, 屆時生殺大權自然還是落到他手上。
想用區區一個情劫控制他,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