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顧往前踉蹌了兩步,不緊不慢道:「你留著我還有用?」
衛風心下一跳,「閉嘴往前走!」
「不然你肯定早動手了。」江顧道:「看起來你也並不信任那個和你同族的青渡和神秘人。」
被說中心思,衛風佯裝淡定道:「我只信我自己,你們誰都跑不出去。」
他絕對不會讓別人知道自己神鳶鮫的身份,只要師父一個人知道就好了。
只有師父會捨命護他。
衛風的回答倒是有些出乎江顧意外,他偏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鎖龍鏈,「你都這樣說了,還指望我真心實意幫你?」
衛風只顧著發狠,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獰笑道:「我要是心情好或許能饒你一命。」
江顧直起了身體,冷漠道:「不會讓你聞的,死心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衛風面紅耳赤,恨恨道:「要不是你拔了我的護心鱗取走我的翅根血,我才不會對你……對你那樣。」
「你還想對誰那樣?」江顧嘲諷道:「小小年紀不思進取,滿腦子只剩些腌臢事。」
「你——」衛風攥緊了手中的劍便要砍他,腿彎卻猝不及防被人一踢往旁邊踉蹌而去。
江顧被他拽得退後,壓著他躲到了旁邊的樹叢後,「別出聲,有人來了。」
衛風惱怒地瞪著他,惡意地拽了那鎖鏈一把,江顧面不改色地看著他,只是臉色白了兩分。
「你最好不要打什麼鬼主意,這鎖龍鏈同我的骨肉連在一處,你若強行掙脫定然活不了。」衛風壓低了聲音警告他,卻因為兩個挨得太近,猝不及防聞到了他身上的氣息,驟然從鎖骨紅到了耳根,「離我遠點!」
江顧嫌棄地往旁邊躲了躲,衛風依舊惱怒,這個喪偶的老東西竟然還敢嫌棄他!
江顧的目光卻緊緊盯著遠處的神秘人和青渡,「你的鎖龍鏈在我身上,你用什麼殺了他們?」
衛風詫異道:「我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江顧看他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智障,「不殺了他們,等著他們來剝離你的鳶鳥血脈嗎?」
衛風愣住,「你什麼意思?」
「我之前追殺青渡,聽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談話,待那神秘人剝離你的鳶鳥血脈,你就只能乖乖跟著青渡回到水裡,完成他那可笑的復仇計劃。」江顧道。
「我不會信你一面之辭。」衛風拽著他往後退了半步,「我只要將他們永遠困在陽華雲海中就可以了。」
「蠢貨。」江顧不滿道:「你腦子裡面裝得是水嗎?」
衛風抱著胳膊盯著他,「你休想唬我,照你的風格要是能打得過早就殺了他們了,焉能留他們性命到現在?你借我之手殺了他倆,我又用誰來牽制你?」
江顧微微詫異,「你何時竟長了些腦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