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弟子們也明白,若是能從溪源秘境活下來,待回到陽華宗那便是一飛沖天,因此個個都十分期待。
衛風抱著劍綴在隊伍最後,他跪著修煉了好幾天膝蓋還在隱隱作痛,這會兒他心情惡劣至極,壓根沒心思聽莫道津和牧思囉嗦。
這倆人有一個算一個,個頂個地讓他厭煩。
阮克己和江顧正在前面分發陽華宗的令牌,阮克己道:「傳送進秘境之後現身地點隨機,不管你們進入點是何處都一定先保持冷靜,然後用令牌中的定位符尋找最近的陽華宗弟子,儘量結伴不要單獨行動,
定位符中一紅一綠兩點是我與江長老,其餘白點是陽華宗弟子,光點變灰表示隕落,就不要再白費功夫去找,儘快朝著我和江長老靠近……如果碰到極危險的情況,可捏碎令牌,會有半刻鐘的隱匿陣供你們逃命,但最好不要過於依賴此陣,而且令牌碎後我們就會失去你的位置,不到萬不得已,不建議這樣做,都聽明白了嗎?」
「是。」一眾弟子既緊張又期待。
江顧全程隻字未說,只給弟子發令牌,莫道津恭敬地雙手接過,期待地望著他,「江長老,我一定會尋找到好機緣活著出來,不會讓您失望的。」
「嗯,小心為上。」江顧冷淡地點頭。
只這一句也讓莫道津欣喜若狂,他剛要開口再說話,身後的人就十分不客氣地撞開了他,拖著長腔道:「麻煩讓讓啊——」
莫道津皺起眉轉身看去,便對上了衛風那張似笑非笑的臉,「莫師兄,後面還有一堆人等著呢。」
莫道津看著只有一個柳獻排在他身後,冷下了臉,但當著江顧的面沒敢發作,只攥緊了劍去了別處。
衛風笑眯眯地沖江顧攤開兩隻手,乖巧道:「師父,我來取令牌。」
江顧將令牌放到了他手上,卻被一把抓住了袖子,他撩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看了衛風一眼。
「師父,你就沒什麼要叮囑我的嗎?」衛風被罰跪了好幾日,對上他還是有點發憷,卻沒有鬆開手。
倘若江顧也只是敷衍地同他說句小心為上,他一定——
「做事前先動腦子。」江顧面無表情道。
「……」衛風臉上的笑險些維持不住。
直到柳獻拿到令牌,所有弟子都集合完畢,江顧打頭陣率先進了秘境,衛風趕忙跟上,希望傳送點能離江顧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