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鳶鮫如今是他徒弟,我也要讓他嘗嘗被背叛的滋味。」
——
江顧看著面前的墨玉鐲,抬眼看向衛風。
胸腔中瀰漫著怪異又陌生的情緒,似乎沒有不情願,但也談不上開心,絲絲縷縷纏繞在一起,讓他感覺有種沉悶的酸澀。
很不舒服。
江顧微微蹙眉,「為何?」
「我拿著也沒用。」衛風見他遲遲不接,抓住他的手腕給他戴了上去。
江顧的手很好看,修長有力,白皙勁瘦,握劍殺人時會濺上血點,漂亮得要命,深色的玉鐲圈在手腕上,像落在畫卷上的墨。
江顧沒有拒絕,他本就打算奪這神器過來,就算衛風不給他也會用另一個身份想辦法,但他想不通衛風為何會主動給他。
他也理解不了衛風那些複雜的情緒。
但他知道人總是自私的,世上不存在無緣無故的好。
「你想要什麼?」江顧知道他必有所求。
衛風搖了搖頭,對他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師父陪著我就夠了。」
他的情緒太複雜,江顧被迫感同身受,微微煩躁。
衛風給他戴上鐲子,卻抓著他的手腕沒有放開,他的手覆在江顧的手背上,往下一滑順勢抓住了他的手,有些委屈道:「師父,疼。」
江顧莫名其妙,他不記得衛風身上有傷。
衛風將袖子往上拽了拽,露出了手腕上被刀氣割破的傷口,「你看。」
「……」江顧沉默了一瞬。
這傷口眼看就要癒合了。
「我為了摘鐲子不小心割傷的。」衛風說得一本正經,眼巴巴地望著他,「今天喉嚨也很疼。」
江顧不是很想搭理他。
可是衛風好像非常疼,感覺馬上就要哭出來一樣。
於是江顧給他覆了些靈力在傷口和喉嚨上,衛風便肉眼可見地重新高興起來,抓著他的手就往塔下走,「師父,我還想去吃上巧坊的靈滿宴!」
雖然築基期之後修士便可以完全辟穀,但有些修士難免嘴饞,又或者需要溫和地修養,完全用靈力做出來的食物便應運而生,為了保持口感,只會適當添加些凡物,也正因此而格外昂貴。
不過能用錢解決的在衛風眼裡完全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