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豐羽恨鐵不成鋼道:「你可知道那日在上巧坊,若不是我攔著,江顧就要生割你的元神?」
衛風白著臉張了張嘴,臉色發狠道:「我樂意!」
他元神腰間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元神乃是修士最重要的根基,被動一絲半點都能察覺到,而且痛楚不比搜魂少,他早在醉酒醒來時便察覺到了元神上的疼痛,但上面還被「貼心」地覆上了治療和蔽痛的法陣,哪怕以他現在的體質蔽痛的法陣根本沒有效果,但他也一直忽略當做不知道。
師父取他元神定然是有他的道理。
偏偏曲豐羽要點明。
「你——你可真是——」曲豐羽被他噎得不輕。
衛風攥了攥劍柄,轉身就跑出了後山的結界。
曲豐羽沒有再追,盯著少年倔強的背影咬牙,「糊塗!」
——
傍晚時分,衛風渾渾噩噩上完了一天的課,出門便看到了氣勢洶洶來逮他的玄之衍和柳獻,抿了抿唇,攥著木牌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院門處。
玄之衍耳朵上的玉墜閃了一下,緊接著就傳來了衛風頹喪的聲音:「我走了,別等了。」
玄之衍氣悶道:「衛大爺,你到底怎麼回事!羽長老說你還沒開始就跑了,宗門大比你又不參加了嗎?」
「參加,但我需要先確定一件事情。」衛風懶散道:「別擔心了,我沒事。」
通音符閃爍了兩下,而後便陷入了沉寂。
「師兄,衛師兄他……」柳獻欲言又止地看向玄之衍。
玄之衍擰眉道:「他這段時間很不對勁,肯定有事瞞著我。」
「衛師兄一門心思都撲在江長老身上,有江長老在,肯定不會有事的。」柳獻抓住他的胳膊,「師兄,我們回去吧。」
「不行,你不知道衛風,江長老對他越重要,他就越悶不吭聲。」玄之衍神色有些凝重,「而且一旦他反應過來江長老在意的人不只有他,就會……」
「會怎麼樣啊?」柳獻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