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之衍震驚地看著他,好奇地摸了摸他胳膊上蠕動的鬼紋,又敲了敲他鋒利堅長的獠牙,「厲害啊!你要這樣我就放心了,江顧肯定奈何不了你。」
「……嗯,那是自然!」衛風哼哼了一聲,甩了甩鮫尾,全方位無死角地展示給他看,而後從身上拽了條鬼紋,又拔了根羽毛給他,「給你玩,我看我師父拿這些東西煉過法器,你也試試。」
玄之衍稀奇地接過去,頓了頓皺眉道:「你師父該不會養著你當煉器材料吧?」
「怎麼可能,」衛風有點心虛,他也不確定江顧留著自己幹什麼,卻信誓旦旦道:「我可比煉器材料有用處多了——嗷!」
他一下蹦了起來,險些一翅膀扇死玄之衍,他倒抽著冷氣捂著尾巴,「你他娘幹啥?」
「我拔片魚鱗研究研究。」玄之衍笑眯眯道:「疼嗎?」
衛風咬牙切齒地獰笑,「那你猜猜我為什麼只給你鬼紋和羽毛——」
一人一怪瞬間扭打在一起,驚起了一林飛鳥,烏拓淡定地蹲在樹梢上舔爪子,懶得跟兩個小屁孩摻和。
倆人去往藏寶閣的路上還在動手動腳,你一拳我一腳打得有來有往,不過到了藏寶閣外便默契地靜了下來。
「你先解開法陣封印,我進去把阮克己引來,你趁機去地牢把鄔宗主給救出來。」玄之衍重複了一遍他們的計劃,「要是你順便去疏影峰把曲豐羽救出來就更好了,她與鄔宗主情投意合,我們不如成全他們。」
衛風木著臉盯他,「我是很厲害,但也沒你想像得那麼厲害。」
「不用白不用。」玄之衍笑眯眯地搗了他一拳,「你一定可以的!」
「……」衛風一翅膀給他按在了土裡。
一刻鐘之後,陽華宗藏寶閣燃起了沖天大火。
正在主峰議事的阮克己曲清等人匆忙趕去了藏寶閣的方向,只有沈庾信飛向了自己的疏影峰。
與此同時,陽華宗戒律堂地牢。
鄔和致面色蒼白地靠在牆上,一團黑霧忽然貼著地面升騰而起。
衛風蹲在地上,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誒,還活著嗎?」
鄔和致艱難地睜開了眼睛,看見是他有些詫異,「衛風?」
「還能動嗎?」衛風抓了把丹藥粗暴地塞進了他嘴裡,笑嘻嘻道:「先別急著感動,你跟曲豐羽還欠我師父一個靈境呢,區區洗髓靈芝就想將我們打發了,做夢。」
鄔和致苦笑道:「是我連累了她,若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那麼容易被沈庾信抓住。」
衛風將他扶起來,見他走了兩步十分困難,學著江顧十分乾脆地將人扔進了靈寵袋裡,轉眼又化作了黑霧貼著地面飛速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