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不見,師父竟然也會開玩笑嚇唬人了。方才江顧那眼神他有一瞬間以為自己真的被當成畜生栓起來了……
衛風一口一個法寶,充沛的靈力讓他滿意地眯起了眼睛。
無論如何,他都一定會保護好江顧。
誰都別想搶走他的師父。
——
江顧從來不開玩笑。
不管是進階後的離火紅線還是那條天階的靈寵認主銀鏈,都是他特意給衛風準備的,雖然暫時並沒有困縛之效,但隨著時間變長,慢慢的這兩樣東西就會融進衛風的骨血與元神中,渾然一體,神不知鬼不覺。
衛風當然可以選擇現在便扯破逃出靈境,以他的修為未必不能,但江顧卻篤定他不會,無論是什麼原因,衛風現在都會選擇待在他身邊,這就是他的可乘之機。
不過是多說幾句話逗人玩了一番。
只是心情沒有絲毫改善——江顧看著面前的高階靈獸,沒有用赤雪劍,而是直接選擇了陣法絞殺,血肉橫飛中,還是比用劍慢了幾分。
他這近一個月來輾轉倒海城與合灌城,不停歇地接城內的任務單,有殺靈獸取丹,有採集草藥,有尋仇報復,也有進秘境給人收屍……這些任務各式各樣,除了能拿到報酬之外,更是他快速了解望月大陸的渠道。
完成了任務單上的數量,他將元丹全都扔進了儲物袋中,垂眸看見了手腕上方才被衛風咬出來的傷口。
這小畜生果然不管是原形還是人形都喜歡動嘴——江顧目光一頓,衛風的涎液能療傷,還能……催情。
平心而論,他修習無情道多年,自然不會被這些東西影響道心,不過是動用靈力化解時間長短的問題,但衛風這涎液似乎有些特殊,之前被衛風接連咬了兩口都遲遲無法化解,全都被他粗暴地壓制了下去,這次也不例外。
他遊刃有餘地準備將體內的燥熱壓制下去,豈料平息片刻後,從前那些被他強行壓制下去的各式毒與香忽地洶湧而至,燥熱從經脈中席捲而過,險些讓他沒能穩住身形。
「師父!」一陣濃郁的霧氣自他袖中升騰而出,緊接著衛風便拖著條鏈子現了身形,他神情緊張地扶住了江顧的胳膊,「師父,你沒事吧?」
江顧眉峰下壓,竭力讓自己保持清明,沉聲道:「你這涎液的催情之效都是如何解的?」
「啊?」衛風陡然漲紅了臉,磕巴道:「他、他們大多都養了爐鼎,或者和道侶雙修,再、再不濟用臠寵幻境……什麼的。」
「你——」江顧眸色一厲。
「我、我沒有!師父我對天道發誓,我絕對沒有碰過任何人!」衛風急忙自證清白,「我頂多就是給他們療傷時在、在旁邊看著。」
這回倒是沒有雷劈下來。
但江顧顯然不是要問這個,他壓著火氣道:「你故意的?」
「我人形的時候沒咬過人,我也是剛想起來……」衛風委屈道:「只是沒成想人形時的涎液效用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