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卻扣著他的手沒有拿開,「師父,你元神損耗太嚴重,涎液已經不起作用了,但還有一個更快的辦法。」
江顧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什麼辦法?」
衛風又好氣又好笑,他喋喋不休剖心瀝肺說這麼多,江顧都表現得冷淡又無所謂,若不是他現在身受重傷只怕早就強行將自己塞進靈境之中,也只有在聽到這種關乎切身利益的事情時,才會表現出一星半點的關心。
無情無心,冷淡漠然到了極點。
他不著痕跡地磨了磨牙,抓著他的手順著自己的腳踝緩緩向上,搭在了自己的腰腹上,「和我神交。」
江顧的目光有一瞬間的凝滯。
「我的元神修復能力極強,雖然我從未與人神交,但我可以肯定效果會好過涎——」
「荒唐!」江顧冷著臉打斷了他的話。
衛風硬著頭皮道:「這有什麼荒唐的,不過是神交而已,望月大陸見不得人的手段多了去了,不過是為了活下來而已,師父難道認為所有神交過的修士都荒唐嗎?」
江顧沉下臉,耐著性子道:「神交乃道侶之事,你我是師徒,此舉不妥。」
雖然他之前打算將衛風變成殺妻證道的道侶,但那時衛風還是個懵懂無知的少年人,他下意識還是將人當成了徒弟養,來瞭望月之後,有蕭清焰這個備選的替代品在,他自然更不想讓衛風當自己的道侶。
親傳的師承弟子便很好,也更適合衛風,遠比道侶更重要。
「師徒又如何?莫說師徒,便是父子兄弟靈寵都可神交,遑論師徒?師父,殺一個風無九一已經讓我們山窮水盡,若再被人追上我們必死無疑!」衛風帶著迫人的氣息緩緩湊近,漆黑的影子將江顧徹底籠罩了進去,他直勾勾地盯著江顧,「還是說師父你嫌棄我元神骯髒覺得我不配?」
他罕見地強勢,自顧自道:「那你為何還要親我?當初在平澤,明明是你先親我的,就算你後來不肯認帳也抵消不了,之前也是你非要我親——」
江顧徹底聽不下去了,他額頭青筋直跳,「我何時非要你親了?」
衛風的眼淚瞬間吧嗒一聲掉了下來,「解涎液情毒的時候,明明就是你拽得我要我親你。」
這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無師自通。
「……」江顧深吸了一口,冷聲道:「你不必再囉嗦,神交一事絕無可能。」
然而衛風那黑漆漆的元神已經貼近了他識海,仗著他重傷不好動作黏黏糊糊地往他懷裡鑽,「可是師父,他們都說神交很舒服,而且療傷真的很快,師父你相信我——唔。」
江顧臉一黑,抓住那團黏膩濕冷的元神就粗暴地按進了泥沙里。
大逆不道的混帳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