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僅僅是想要,他決不允許自己逃避。
「你如何想?」他轉頭,語氣生硬的問衛風。
衛風有些受寵若驚地看向他,開口因為過於激動還磕巴了一下,「我、我覺得很有可能是他故意來接近我們,畢竟風月秘境這麼大,當然也不能排除他碰巧做任務出現在此處,不過他如果也是平澤來的修士,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去聯繫陰陽乾坤樓,而是跑來秘境做任務呢?」
江顧第一次這樣問他的看法,衛風激動地臉色微微泛紅,一臉期待地等著江顧開口。
「嗯。」可惜江顧的反應很是冷淡。
衛風以為自己回答得不好,臉上的期待剛要落空,便又聽江顧道:「說得不錯。」
衛風黯淡下去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語氣興奮道:「師父,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是順藤摸瓜還是引蛇出洞?要不我當餌跟這小子打一架?或者抓住他拷問一頓,我很會折——」
他說到一半猛地收聲,神色惴惴地瞥了江顧一眼,見他沒什麼表情才悄悄鬆了口氣,小聲道:「我很會問話的。」
江顧的腦子轉得飛快,他道:「不,留著他。」
假設他之前對衛風的態度迷惑了對方,而扈驚塵真是對方放進來藉以試探他對衛風的態度,那反而要將人留著。
不僅要留著,他還要好好將人護著,只是——
衛風眼底瞬間閃過一抹失望,酸溜溜回頭瞅了一眼扈驚塵,舔了舔自己鋒利的小虎牙。
他已經好久沒吃過人了。
「衛風,你可知風月秘境愛恨顛倒?」江顧出聲道。
衛風愣住,茫然的睜大了眼睛,「啊?」
「……所以你不知道。」江顧詭異地沉默了一瞬。
他之前還以為衛風同自己心照不宣在偽裝演戲,結果對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秘境的怪異之處,虧他還覺得這蠢貨長了心眼。
衛風在江顧冷淡又挑剔的審視下緩緩漲紅了臉,吭哧吭哧替自己辯解,「師父,我有鬼面白目,這些情緒和欲望的秘境幻境都對我無效,像我這麼強,壓根察覺不到。」
還不忘誇誇自己。
江顧看他這幅漲紅了臉辯解又暗自嘚瑟的模樣,壓平了想勾起的嘴角,難得解釋,「我與他演場戲。」
衛風呆呆地望著他。
雖然知道他師父慣會玩弄人心,演戲水平一流,畢竟當初他親自體會過,得知江顧就是「周懷明」的那晚他哭得肝腸寸斷,轉頭又被一場生辰哄得心花怒放,但聽江顧這樣說出來,他還是感到了不可思議。
師父!跟他!解釋了!!
衛風興奮地幾乎要原地蹦起來,但是又想起他好不容易在江顧面前建立起來的沉穩靠譜的形象,只能強忍著清了清嗓子,「啊,行。」
說完他就又感到後悔,他是不是應該回個「好」?
「行」聽起來會不會稍顯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