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立臉色陡然凝重,「公子的意思是——」
「釣魚之前都會有餌料來引魚上鉤,你不覺得現在我們這些平澤修士……」江向雲敲了敲桌子,「本身就和餌料沒什麼區別嗎?」
「望月大陸這些人不懷好意,公子,我們何必被他們牽著鼻子走。」姚立聲音發冷,殺意瀰漫。
「江家早就樹大招風了,望月和平澤離得這麼遠,我若不來,望月這些人正好就有理由拿江家開刀了,之前的松綏樓還有和靈龍宗開戰,就是望月對江家的警告,不過是因為八閣叛亂他們沒能騰出手來。」江向雲道:「既然來了,我總得為江家尋出條生路來。」
姚立不懂這些家族勢力之間的彎彎繞繞,沉聲道:「屬下定拼死保護公子。」
江向雲無奈道:「小舅舅啊,你可真是——」
姚立神色肅然望著他。
江向雲嘆了口氣,笑道:「好,我知道了。」
與此同時,白骨闕。
白骨闕的門被人從外面粗暴地拍響,「開門!」
大堂中的眾人頓時噤若寒蟬,白羿的聲音在空中緩緩響起,「我白骨闕向來只做生意不沾俗事,焚台殿諸位也有許多是我的客人,諸位何必將事情鬧得如此難看?」
「白闕主,此話說得嚴重了。」一名身材高挑的紫袍修士落在了門口站定,他撩起兜帽,露出了張可怖的臉,那張臉上半部分是完好的人臉,下半部分卻全都是白骨,「我也是從咱們白骨闕走出來的人,自是知道闕主你生了副慈悲心腸。」
白羿看著對方,臉色微變,「白欒。」
白欒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真是好久不見了,姐姐。」
大堂中的修士紛紛警戒起來。
「白欒?」
「是不是八閣曾經那個天才風白欒?」
「應該是他,只有排名前十的人才能保留自己的名字……」
「竟然是風白欒,我們今天恐怕凶多吉少了。」
「未必,風白欒叛逃後身受重傷,修為大跌,早就變得半人半鬼……」
白羿沒有理會這些人的議論,而是傳音給了江顧和曲豐羽等人。
「快跑。」
「恐怕是來不及了!」白欒厲喝了一聲,白骨闕的大門終於支撐不住碎裂開來,兇悍的攻擊直衝大堂中的修士而來,卻被另一道同樣強橫的陣法堪堪擋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