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雲挑眉道:「再用冥陰骨?」
「不會再上當了。」江顧看向了角落中老老實實團著的黑霧,沉聲道:「衛風。」
那團黑霧聞聲凝聚成人形,而後鑽入了旁邊的木偶軀殼中,恭敬行禮道:「師父。」
江顧看他行禮看得糟心,「你有辦法引開它嗎?」
「好。」衛風答應得十分痛快,不等江顧再囑咐幾句,他便化作黑霧出了墨玉鐲。
江顧臉色愈發冷峻,旁邊的江向雲看得一臉稀奇,「你這小徒弟看上去聽話了不少啊,七弟,怎麼調教的?」
他不提還好,一提江顧頓時更糟心了,他沉默了片刻,忽然盯住了江向雲,「陸離雨鬧脾氣了你怎麼哄?」
這句話問得江向雲簡直五雷轟頂,眼底沾染上了堪稱恐懼的震驚,「陸離雨?鬧脾氣?」
江顧皺著眉看著他,有幾分不耐。
「且不說陸離雨那狗東西敢不敢在我面前鬧脾氣——他要是敢幹這麼噁心的事情我一定殺了他我還哄他——」江向雲一臉牙疼道:「你為什麼要用陸離雨來比衛風?」
江顧面無表情道:「陸離雨不是你道侶?」
「那衛風是你道侶?」江向雲反問。
「自然不是。」江顧面色更癱,「親近的關係總有相通之處,你竟連哄人都不會。」
江向雲被他用一種看廢物的眼神看著,險些沒繃住自己良好的教養擼起袖子跟他干一架,他咬著牙笑,「雖然我不哄陸離雨,但卻知道師父怎麼哄徒弟。」
江顧聞言,眉梢微動。
江向雲笑眯眯道:「畢竟我也當過人家的徒弟嘛,你按我所說的去做肯定錯不了,保管你那小徒弟對你服服帖帖……」
墨玉鐲空間內,江向雲描述地繪聲繪色滔滔不絕。
「七弟,你沒有過師父,所有的經驗不過道聽途說而來,總不如我切身體會來得實際,這哄徒弟和哄道侶絕對是兩碼事情。」江向雲擺出了副十分靠譜的架勢,「你可從來沒問過我什麼事情,大哥敢對天道發誓,要是這樣都哄不好,陸離雨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