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這邊。」衛風帶著他們繞到了第三層的生門前。
姚立在給江向雲傳送定位符,忽然目光一凜,「有人來了。」
衛風立馬結起了隱匿陣,姚立見狀也立馬躲了進去,畢竟衛風的隱匿陣法深得江顧真傳,隱匿氣息效果奇佳,這一路上姚立已經見識到了這陣法的厲害之處,對衛風也勉強有些改觀——畢竟在他印象里,衛風是個除了躲在江顧身後哭就是被江顧抽得哭爹喊娘的廢物草包一個,比當年混日子的江向雲有過之無不及。
沒想到離了江顧竟也說得過去。
衛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否則非得吃人充飢,這會兒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來人身上,對方看起來年紀不大,穿了身黑衣,五官銳利深邃,脖子上卻纏著條色彩斑斕的蛇,伏在他肩頭嘶嘶地吐著信子。
「謝池春?」旁邊的姚立出聲。
「你認識他?」衛風道。
姚立點了點頭,「之前在試煉之境一重境考核賽時見過,此人排名第十,手段毒辣陰險,他那條靈寵當時吃了不少修士,十分出名……他怎麼會來生死樓?」
「他是生死樓副樓主謝成蓮的弟弟。」很快就有人解答了他的疑惑。
「公子。」姚立本能地轉身行禮,被江向雲一把托住了胳膊。
衛風對他隨意進入自己的隱匿陣很不爽,尤其是看到他身後跟著的蕭清焰陸離雨和金盈袖幾人。
「望月雖然名義上有十樓八閣煙雨台,但本質上和平澤沒什麼區別,都是以家族為中心抱團分權。」江向雲道:「煙雨台被蕭澹為首的蕭家掌控,八閣是他們培養出來用以消耗的死士,十樓則被謝、宋、閻等幾大家族掌控著,八閣是他們往上爬的通道,蕭澹也想利用八閣將十樓的權力收回來,天地閣閣主楚觀山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他一開始站在蕭澹這邊對付十樓,後來又倒戈策劃了五年前的八閣叛亂,所以蕭澹不再留他……望月十樓八閣一台的制度剛開始還好,但時間一久,親族抱團黨同伐異,現在望月本身就已經出了問題。」
「倘若我們拋出個由頭,十樓不會放過這樣好的時機,所以諸位大膽行事無妨。」他終於說出了最重要的定心丸,「界鄉一開,望月必亂。」
陸離雨靠著牆笑吟吟道:「江大公子放心,我們既然跟著你來了,便絕對不會中途反悔,何況還有焚台殿的人在生死樓外接應。」
江向雲看了他一眼,卻將目光落在了衛風身上,笑眯眯道:「沒什麼,我只是看見謝池春,忽然想起來七弟對我說的這些話。」
衛風挑了挑眉,知道他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畢竟他已經救到了玄之衍,倘若現在帶著人甩手走了,江向雲也奈何不了他,畢竟在外人眼裡,他在望月待了五年,對江顧的忠心程度有待商榷。
「放心,陸離雨還活著,我怎麼會先走呢?」衛風皮笑肉不笑道。
陸離雨嘿了一聲,緊接著就被江向雲一張黃符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