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顧被發現了?」曲豐羽插嘴道。
「沒錯。」衛風道,「但江顧勢單力薄,被望月追殺地無處可逃,所以他必須尋找破局之法,而平澤江家和靈龍宗被各自下令除去對方,根本就是望月想要平澤自相殘殺,江家先是被搶走神器,又被拖進這戰局裡,已經成瞭望月的棄子,所以江向雲和他背後的江家就是江顧最好的拉攏對象……」
「既然要反,不如大家一起反,所以他們乾脆拉了焚台殿入伙。」衛風咬了咬牙,「但要在蕭澹的眼皮底下打開界鄉就是天方夜譚,十八籠、鏡花卷和金靈塔三件神器都各自有主,而且其中之一還是蕭澹——江顧他們乾脆將計就計,做出副豁出去的模樣,讓江向雲帶著蕭清焰去界鄉邊干擾視線,江顧則故意留在了金靈塔,他是玉階,他在哪裡十樓八閣和煙雨樓的焦點就在哪裡,尤其是之前江顧大張旗鼓地帶走了蕭清焰,後面江向雲又放出了生死樓的紙皮人和修士靈獸,所有人都會以為他們是真的想要打開界鄉,不惜任何代價。」
曲豐羽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玄之衍皺起了眉:「這根本——」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衛風接話說,臉上卻有些咬牙切齒的興奮,「從頭到尾江顧和江向雲都不是為了放望月那些被壓迫的修士出去,而是為了放平澤的人進來。」
「估計江顧當時在浮泉神殿看到鮫人石像和那鮫鱗皮球時就想到了,幾年前原本應該在平澤的石像和皮球,卻出現在瞭望月的古神殿中。」衛風指著那池水道,「這裡原本是放鏡花卷的陣眼。」
「是那條從平澤引來的水脈?」曲豐羽眼睛一亮。
「正是。」衛風道,「那鮫人石像和皮球,都是通過水脈來的望月,而那道界鄉對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阻攔作用。」
曲豐羽一砸拳頭,「既然能運物,那這水脈也能運人!」
「沒錯,他們想用這條水脈將平澤的修士全都放進來,而水脈通道畢竟有所限制,所以江顧聯繫到了青渡——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麼辦法——而江顧之前挖走了鮫人灣的一部分遺址煉化進了識海,他能操控那些鮫人的怨靈,這些鮫人怨靈用來當平澤修士的引渡者再適合不過,而墨玉鐲作為空間類的神器,代替鏡花卷當做陣眼再合適不過。」衛風攥緊了拳頭,「江顧和江向雲都在惹人忌憚,焚台殿的人又過於扎眼,來這裡打開入口的人只能是我。」
「為何?」曲豐羽不解道。
「鮫人怨靈由他控制,墨玉鐲也是他的神器,他交給誰都不會放心,但是他信任我。」衛風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所以他早早地便將墨玉鐲放在我身上,消除自己的氣息,還知道我是神鳶鮫,所以可以溝通鮫人怨靈,而且很重要的一點是,不會有人想到我會回到這個能將我鎮壓的地方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江顧他信任的人只有我一個。」
「……」曲豐羽禮貌一笑,卻腹誹道,江顧那黑心黑肝的不將你殺了證道就不錯了,還相信你。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烏拓趴在那池已經平靜的湖面上問,「那條大黑鮫剛才不是說那些大家宗門都來了嗎?這入口能擠得下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