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澤修士不足為據。」蕭清凡道,「他們資質平平,修為也平平,我們人數雖少,殺了他們不成問題。」
他眼底帶著傲慢和冷漠道:「我早就同父親說過,平澤這些人不除,遲早會弒主。」
金恨蝶在一旁安靜地聽著,偶爾才插一句嘴:「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她話音剛落,高座上的蕭澹分神緩緩睜開了眼睛,眾人齊齊行禮。
「台主……」蕭清凡正想說話,誰知一直端坐在主位上的人竟然站了起來。
在場的眾人頓時色變,面面相覷。
蕭澹負手在身後,不急不緩地走下了台階,他們趕忙跟上,皆神色驚異,不敢多言。
「台主,我們這是要?」聶老試探地開口問道。
「客人都到家門口了,自然要出門迎接。」
「免得失了禮數。」
蕭澹面前厚重的殿門緩緩打開,遠處蒼茫的霧氣和霧氣後若隱若現的人影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
煙雨台偏殿。
淡淡的霧氣縈繞在江顧身邊,衛風的聲音在識海中響起:「師父,十重境裡的修士都被傳送出來了。」
「元神可歸攏了?」江顧問。
衛風點頭,頓了頓才道:「只是之前的木偶軀殼被劈壞了,師父,你再給我一個吧。」
江顧卻道:「你用我的身體。」
衛風愣住:「啊?」
這實在不能夠怪衛風驚訝,他現在能隨意進出江顧的識海,若是再用了江顧的軀殼,那他就等於隨時都能奪舍江顧,徹底霸占他的身份,神不知鬼不覺地代替他,這種做法莫說是江顧,就算是衛風都覺得不夠穩妥。
哪怕以他現在的修為已經可以不過分依賴身體。
「分隔過後的元神太過鬆散,在木偶中恢復得太慢。」江顧耐著性子解釋道,「只要你的元神不滅,這具軀體便消散不了。」
衛風隱隱覺得不對,疑惑道:「師父你的意思是……讓我代替你的身份?」
「沒錯。」江顧感受著胸腔中屬於衛風的那顆心臟,聲音平靜道,「蕭澹心思縝密,我們未必會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