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精神緊繃,整個人處在了瀕臨崩潰和極度興奮的邊緣,他幾乎把江顧翻了個遍,這麼多年他克制著沒有過多觸碰江顧的軀殼,如今卻瘋了一樣將人脫去了衣裳,一寸一寸摸過他的經脈和血肉,透明的鬼紋將人纏繞得密不透風,元神布滿了江顧空蕩的識海,靈力浸透進江顧的骨頭,他敢對天道發誓,江顧絕對不會將心臟放在除他自己身體外的地方。
然而越搜,他的心卻越涼。
為什麼會沒有?
江顧的心臟呢?!
不可能,一定就在江顧身上!
衛風雙目赤紅,呼吸變得急促,抱著江顧的胳膊在微微顫抖,到最後他開始懷疑江顧放在了他身上,開始窮凶極惡地搜查自己的元神和鬼紋,甚至毫不留情地將自己的骨頭碾碎,撕扯著自己的經脈,靈力滌盪過濁氣四溢的識海,可正如他所料,江顧根本不可能將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他身上。
極大的希望過後,便是死寂的絕望。
衛風從背後攬住江顧的腰,在疼痛和恍惚中將額頭抵在了江顧的肩膀上,顫抖著聲音喊他:「師父……你告訴我,你將心臟藏在了何處……求求你了。」
他總是習慣性地哀求江顧,從前江顧在時,只要他再掉上幾滴眼淚,撒撒嬌賣賣慘,江顧便不耐煩地告訴他解決的辦法。
眉心傳來了一點涼意。
衛風下意識地摸了上去,才想起自己額頭還墜著東西,他喜歡金燦燦的東西,江顧當時隨手給他戴在了頭上,只說讓他戴著別摘,衛風也沒放在心上,這東西應該是件能保持靈台清明的高階法器,不過江顧讓他戴著更有可能是因為好看,畢竟他早就發現江顧喜歡打扮自己,他自然樂意……
涼意逐漸消散,觸碰著金墜的指腹傳來了微弱的鼓動。
衛風猛地睜開了眼睛,一把將那額飾薅了下來,兩邊的封印瞬間失效,他掌心中多了一顆鮮紅的、漂亮的心臟。
上面金燦燦的靈力除了江顧又能有誰?
衛風目光凌亂地看著手中的心臟,扯起嘴角又擰起眉,臉上一時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
這麼重要的東西,稍有不慎就能要江顧的性命,江顧竟然就只用了兩道封印隨隨便便掛在了他的額頭??!